一直憋屈地藏在木屋里干等着,这是他能做出的,当然,更可能的是一边远程处理公务一边等他们回来。
思及此,奚翎心底又萌生出很不一样的感觉。
在经历车祸失忆,被亲人断绝关系,没有学历只能卖苦力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奚翎以为自己最美好的未来,就是在小县城里拥有一个四五十平的一室一厅,养一只流浪狗或者流浪猫,白天为生存奔波劳碌,晚上回到自己的小窝抱着毛茸茸疗愈内心。
曾经只要想想就很幸福很有奔头,哪曾想还有这样的因缘际遇又回到这边
现在他有一只可爱的崽子,还有一个奇怪又很执着的竹马,明明工作如此繁忙辛苦,却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们身边。
天南海北精英霸总还要为此跳楼翻墙,憋在小房间里苦苦等待,有时可能还要饿肚子再一想自己不仅在农家小院吃可口的米粑小菜吃到撑,还带崽撒欢一番才回来。
奚翎思绪电转,正在心中感慨良多。
霍斯祎对奚翎的问题向来是有问必答,微蹙了蹙眉复述起中午的菜单“澳龙、9眼肉牛排、野生大黄鱼”
奚翎“”
“澳龙怎么会有澳龙不是说这边因为运输问题物资相对匮乏吗”
“的确。”霍斯祎并没有t到奚翎的炸毛点,他若有所思地回忆道,“澳龙的新鲜度确实要差一些,没办法,空运接汽运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
奚翎“”
他为自己不久前感慨无限的内心戏郑重道歉霍斯祎可怜个锤子啊
突然觉得连中午那顿农家小炒都不香了
澳龙那可是澳龙啊9那可是澳洲和牛啊竟然还有野生大黄鱼
奚翎捂着胸口朝霍斯祎摆摆手“好了可以了,不要再介绍了。”他心脏受不了。
有种累死累活在外赚了一顿窝窝头,回家发现本以为无饭可吃的家人竟然在炫满汉全席的苦逼感。
霍斯祎薄唇微抿,并不是很理解奚翎为什么突然蔫了。
奚翎经过澳洲水陆双杀的打击后,逗霍斯祎的兴致也淡了些,他调整了下情绪才上前一步凑到霍斯祎跟前“我身上还有淤泥的味道吗”
霍斯祎敏感的鼻腔已经被周遭的草杆味、淤泥味填满了,处于这样的环境中他闻什么都是这股味,所以见奚翎凑上来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有些。”
奚翎呲牙一笑,有就太好了“我想到怎么奖励你了。”
霍斯祎眸色一凝,就见奚翎一个大鹏展翅张开双臂,然后灵活且利落地往霍斯祎身上一跳,小腿同时向内一勾,一个扎扎实实的树袋熊抱朝男人“糊”了过来。
搂住男人的臂膀后,奚翎还不忘拍了拍男人的脊背又摸了摸男人脑后绒密的发丝,像哄孩子一样笑吟吟夸奖道“祎祎好乖喔,天亮才进山,让我来好好抱抱你”
感受到怀中身体明显一僵,奚翎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嘿嘿,整不会了吧
总被超常发挥的霍斯祎克制,奚翎早就想扳回一城了。
就在他感觉奖励差不多了,准备松腿下地回房困觉时,霍斯祎突然伸手勾住奚翎的腿窝,然后将人往厚实的木质墙角里一压,瞬间将他封闭在一个窄小的空间中。
腿被霍斯祎托着,两人完全是平视状态,湿热的呼吸混在一处,奚翎只觉得前一秒还身处习习凉风中,这一刻却完全被独属于霍斯祎的气息牢牢裹住。
他感觉自己像被侵入领地的雄性大猫,身体紧绷僵直,想将入侵的气味驱逐又受制于人无法施展,脸被呼气烫得发热只能低头躲避。
霍斯祎也进入了某种无限趋近原始本能的状态,喉间的凸起滚了又滚,每一帧都是极具同性侵略感的画面。
刚垂下眸子的奚翎下意识跟着吞咽,觉得更不对劲了。
他有些含糊地低声说道“霍斯祎,放我下来。”
这次霍斯祎却恍若未闻,只是不断凑近,鼻尖几次擦过,薄唇也几乎贴了上来。
但始终没有真正吻上来,好似知道某些底线一旦碰上奚翎就会将他推远,而本能又让他不断靠近,于是就在奚翎可以忍受的边缘反复横跳。
奚翎一个大小伙子哪里扛得住这种程度的撩拨,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伸手推开霍斯祎的脸“你呼气吹得我脸好痒。”
霍斯祎有些轻恍,深邃的眸子透过指缝望进翕动的软唇,看到湿红的舌尖伴随奚翎的抱怨声若隐若现。
他突然觉得喉间好似燃起一簇火焰,烧得他焦渴难平。
敏锐的嗅觉早就闻不到淤泥的味道,只剩奚翎身上淡淡的清甜,曾经让他多次产生生理性干呕的互甩舌头的画面,这一刻却让他生出浓厚的探究兴趣。
因为已经完全将人夹在角落,他可以抽出一只手拨开奚翎的推拒,并覆上薄釉般瓷白的下颌,轻轻摩挲。
略烫的指腹用力向下一压,就看到藏匿在齿后的那抹湿红无可违抗地袒露出来。
连气息都透着湿软的甜味,他很难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