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狗屁知心大哥哥。
这活谁能干谁能干吧
然而就在许维走到的门口的时候,傅庭洲在他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腕。
许维忍着怒火:“放开。”
傅庭洲的声音沙哑,甚至微微颤抖:“对不起。”
许维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对于“弱小”的人,总是会多几分耐心。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傅庭洲说。
光从身后照来,傅庭洲的身影笼罩着前方的许维。
他说:“我也不习惯跟别人发泄情绪,如果刚刚我的动作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
许维:“也没那么严重。”
傅庭洲:“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许维这次终于打开了门,他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来这个酒店了。
他单方面宣布和这个酒店有仇。
然而许维最终还是没能甩开傅庭洲腿长在别人身上,他总不能把傅庭洲的腿打断。
两人走在已经没有行人街道上,街边的一盏路灯年久失修,光线不断闪烁,忽明忽暗,夜晚的寒风让许维拉上了外套的拉链。
他走在傅庭洲的左手边,两人并肩而行。
许维:“傅哥,我不是在暗示什么,也不是在嘲讽什么,你有空的话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傅庭洲:“我看过。”
许维“嗯”了一声。
傅庭洲语气轻松:“医生说是我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我的心理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你找的是正经医生”许维,“要不换一个医生再看看吧。”
傅庭洲:“大概是正经的吧。”
“你有试过给自己划线吗”傅庭洲问。
许维:“划什么线”
傅庭洲转过头,他看了眼许维的侧脸,然后转回去直视前方:“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用时间分,用年龄分,自己给自己划好条条框框,自己不会出去,也不会让别人进来。”
许维没太懂:“这不就是时间规划吗我也有啊,比如每天看几局比赛的回放,研究几个选手,长的就是下次比赛的时候要有几个战术。”
“和你说的不一样。”傅庭洲仰头看向星空,今夜难得群星璀璨,他轻声说,“我的人生就是被一条条线给框起来的,有时候我想出去,有时候我又觉得出不出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许维听得云里雾里,他觉得傅庭洲在跟自己聊哲学。
两人慢慢走到了基地门口,傅庭洲在许维要进去之前对他说:“今晚是我不对,原谅我吧。”
许维站在原地,他看着傅庭洲的脸,这张脸上的表情真诚而温和。
仿佛酒店里的种种都是许维的幻觉。
许维的心一下就软了他总是如此,面对强势的人,他总能比对方更强势。
可面对温柔的人,他又无法保持愤怒。
“没什么。”许维认真道,“刚刚就是受了点刺激,你下次别偷袭我了。”
“你原谅我了吗”傅庭洲看着许维的双眼。
许维:“原谅了原谅了。”
傅庭洲这才露出笑容:“你进去吧,下次比赛,我会过去看。”
许维朝傅庭洲挥了挥手。
他迅速开门进基地,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许维没有坐电梯,而是一口气跑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的瞬间,许维双手放在了自己脸上。
烫得惊人
许维走向卫生间,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年轻男人双颊绯红,红得几乎能和苹果媲美。
“你是不是有毛病”许维拍了拍自己的脸。
傅庭洲捏他耳垂的时候,他只有被冒犯的愤怒。
可傅庭洲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原谅对方了吗的时候,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
难道他有特殊x他其实是个s
许维大惊失色,他从来没发现自己有特殊爱好啊
但是
如果是傅庭洲仰视着他,衣冠楚楚的说“原谅我”。
许维更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义正辞严地说:“正常一点许维,现在不是你发展特殊爱好的时候。”
他最终还是选择先去冲一个冷水澡再上床睡觉。
果然,一个冷水澡冲完,他什么心思都没了。
翌日清晨,许维从睡梦中惊醒。
他恍恍惚惚地拉开被子,表情格外复杂,过了两分钟,他才搓了一把脸,认命的去卫生间把裤子搓了,换上干净内裤后才洗脸刷牙。
人在睡觉前,果然不能想太多。
许维决定把这句话当做自己人生的座右铭。
他无精打采地走向食堂,陈阳他们已经起了,正在等着早饭煮好。
“维哥,我们吃面,你吃什么”杨涵哲热情地冲许维喊道。
许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