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好生担心(2 / 3)

嘉,其实都是糖衣炮弹,里面是包着毒药的,而小奶狗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天真无邪,十足是个茶艺专家

刘觞现在的身份是宣徽使,虽然位高权重,实权极大,但也不好正面和皇帝叫板,他眼眸微微晃动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承算,拱手道“是,陛下。”

李谌听他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略微有些吃惊,还以为刘觞会推诿几番。

他虽奇怪刘觞怎么会这般容易就答应自讨苦吃,但并未放在心上,轻轻拍了拍刘觞的肩膀,温柔的道“那便快去快回,朕等着阿殇回来。”

刘觞“是”这茶气,碧螺春都自愧不如

李谌负手而立,目送刘觞登上金锤玉蓥千金辂,乘着这辆导火索金辂车,离开丹凤门,往太皇太后所住的兴庆宫而去。

刘觞一登车,李谌的笑容瞬间瓦解,恢复了一脸冷漠阴沉,微微抬了抬手。

跟在身后的内侍鱼之舟垂首上前“小臣在,请陛下吩咐。”

李谌幽幽的道“把郭贵妃找太皇太后告状的消息,传到枢密院去。”

枢密院,也就是刘觞的便宜养父,枢密使刘光办公的地方。郭贵妃去找太皇太后告状,刘觞又亲自前往兴庆宫分辨,明眼人一眼就知,刘觞决计讨不到半点子好处,还会被太皇太后难为羞辱。

这个时候,倘或让爱子如痴的枢密使刘光听说了此事,刘光怎么可能坐得住必然也会立刻前往兴庆宫,到时候刘氏的顶梁柱刘光,便会和郭氏的泰山北斗郭太皇太后正面冲突,针锋相对。

李谌的笑容不着痕迹的扩大,看着御桥两畔枯萎的柳树,轻叹着“真是愈发有趣儿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枢密使大事不好”

死寂宁静的枢密院,突然响起嘈杂的跫音,一个小太监踉踉跄跄冲进枢府,也就是枢密院。

枢密院与中书门下相对,并称二府,中书省、尚书省和门下省的官员们日常都在中书门下活动办公,而枢密院则是单独供枢密官员活动办公的地方。

枢府又分为五房,分别为吏房、兵房、户房、刑礼房、枢机房。

因着枢密使刘光生性喜静,所以枢密院常年冷冷清清,不如中书门下热闹。

小太监堪堪跑进来,便有人蹙眉拦住他“莽莽撞撞的成什么模样若叫枢密使看到了,那还了得”

小太监顾不得这么多,询问道“枢密使在何处大事不好了,天大的事情”

那人道“大人在刑礼房。”

二人往枢密院的刑礼房赶去,到了房门口,两侧有卫兵把守,极为森严,枢密使一人在内,隐约能闻到一股腥气从舍门的门缝中幽幽的透出来。

“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冲天而起,惊吓了枢密院里的鸟儿,飞鸟簌簌的飞起,向四周散去。

“刘光刘光你不得好死不得不得好”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随即是“哐啷”一声轻响,刑礼房的舍门从内推开,一片绣裳衣摆款款踏出,枢密院的主官,也就是刘觞的便宜养父刘光,从里面缓步而出。

刘光身材高挑,显然比刘觞稍微高一些,但并不壮硕,反而显得有些纤细,绣裳金线,华贵难以言喻。

刘光的面颊上,甚至还飞溅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顺着他唇边浅浅的笑纹、尖削白皙的下巴缓缓流淌,刺目泼辣的鲜血,对比着刘光白到剔透的皮肤,仿佛一朵冰雕的梅花,妖艳且不近人情。

刘光款款步出,用丝白的帕子擦掉面颊上的鲜血,又将手中的匕首仔细擦拭,插回腰间,随即纤细的手掌一扬,将染血的帕子丢掉。

淡淡的吩咐“里面的尸体,处理一下。”

“是,枢密使”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儿,刘光眸光一瞥,扫在慌张的小太监身上,言简意赅“何事讲。”

小太监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枢密使大人,大事不好了宣徽使不知怎么的得罪了郭贵妃,郭贵妃现在去了兴庆宫告状,宣徽使这会子也在兴庆宫分辨呢”

一听到“宣徽使”三个字,刘光眸光中的冷漠瞬间消退“殇儿如何得罪了郭贵妃,仔细说来。”

“是是”

小太监将道听途说来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分毫也不敢遗漏。

刘光听罢蹙眉,只是微一思量,立刻道“备车,我要亲自去一趟兴庆宫。”

身边的心腹劝阻道“大人,兴庆宫这一趟,您怕是去不得太皇太后一向看咱们枢密院不顺眼,觉得咱们枢密院权势太大,有枢密院在上面顶着,架空了宰相的权利,便算是平日里没事儿,还会找咱们的邪茬儿倘或大人这一趟去了兴庆宫,岂不是跟老太太正面对上了”

“是啊大人,郭贵妃这事儿,来得突然,也蹊跷得厉害,怕是宰相郭庆臣耍了什么诡计,故意引得郭贵妃去哭诉,想搬出来老太太给大人难堪。”

他们哪里知道,这事儿的确不对劲儿,也的确是有人故意使诈,但并非是一向和枢密院不对盘的宰相郭庆臣,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