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混账事了这都多长时间未曾出过门了,整天恨不得在家里长了草,我上哪儿得罪她去这会儿你们便是叫我赔礼道歉我也不知该往哪儿使劲儿啊”
众人闻言先是愣了愣,仔细一回想,仿佛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具体是哪天开始的记不大清了,大抵省亲别院还未完工时他似乎就突然老实安分了下来,几乎整天都窝在家里房门紧闭不知在干些什么。
不过无论是干什么,总不可能是在王熙凤的眼皮子底下偷人。
难不成真冤枉他了
可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众人十分不解,疑问的目光便不约而同落在了王熙凤的身上。
这时,王熙凤方才重新抬起头来,神色冰冷地看向贾琏。
“不知大伙儿可还记得我中邪险些丧命那件事儿”
贾琏的脸色倏地变了。
众人将这一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都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凤丫头”
“我王熙凤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有人想要我的性命仿佛倒也不是多稀罕的事儿,可打死我也不曾想到,恨我恨到这个地步的人竟会是我的枕边人。”
虽说因为贾琏的异常,大伙儿心里隐隐约约也都有了猜测,可真正得到证实的这一刻却还是如遭雷击,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不可能”贾母头一个表示不信,一脸坚定道“琏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平日里总也看不破女色一关,却也绝非那等没个底线的混账东西,好赖比起他老子来总还像个人。”
贾赦“”
“素来连那些个女人都不乐意强迫的一个人,怎会害人性命更何况你还是他的结发妻子、是给他生下唯一骨血的女人,他怎会如此待你绝不可能这里头定是有什么误会”
“凤丫头,你切莫被那等居心叵测的小人给诓骗了,琏儿绝不会害你的啊”
紧随其后,邢夫人亦连连点头表示附和,“老太太说的很是,我虽不曾生了他,却也养了他一场,他的性子我还是知晓的,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天良的事。”
“这里头定有小人挑拨离间,你究竟是听谁说的快快醒醒,切莫一时糊涂着了小人的道儿,你若真信了那才叫小人得意呢。”
王熙凤一脸好笑道“你们瞧瞧他这副死德行,像是被冤枉的样子吗快别替他辩解了,事实证明他就是那丧天良的畜生”
“你们也甭管我究竟是怎么查出来的,倘若不信的话大可叫马道婆来亲自问问。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这是假的、是小人在其中挑拨离间,可惜偏偏天不遂人愿,铁证如山容不得我自欺欺人。”
贾琏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就摆在那儿呢,再加上她又直接道出了“马道婆”这个人,似乎事实真相已经摆在了眼前。
“琏儿”贾母惊呼一声,催促道“你快说话啊是不是那个死老婆子诓骗了你”
“她素来爱在各家后院乱窜,干的尽是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几个钱那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嘴上打着给人祈福的旗号不定背地里干的却是那阴损之事,不过是图你再去找她一回,好多赚你一些银子罢了。”
显然她也信了,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摆明是给贾琏狡辩思路呢。
可笑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人家是她最爱的媳妇呢。
王熙凤不禁冷笑连连,直截了当戳破了贾母的意图,“老太太也不必再如此费心,事发之后不多久我便已经知晓了事情真相,这么长时间隐忍不发不过是还念着那么几分情谊,谁曾想”
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到贾琏的身上,愈发阴寒刺骨,“谁曾想他为了尤二姐那个贱人不仅狠心想要我的性命,甚至就在尤二姐死后他也仍一片痴心不改,竟是在为了那个贱人守节呢”
“否则你们以为我为何突然将平儿嫁了出去事到如今也不怕说出来叫大伙儿笑话,盖因他与尤二姐勾搭上之后便再不曾与旁人有过那档子事儿了,我与平儿两个年纪轻轻的愣是扒着这么个男人守活寡呢。”
此言一出,霎时一片寂静。
众人无不瞠目结舌,盯着贾琏的目光似能将他盯出几个洞来,满满全是震惊。
而对于有难言之隐的贾琏来说,这会儿简直就像是被扒光放在了太阳底下,狼狈羞愤至极,下意识垂下脑袋企图躲避。
可这样的举措却反倒证明了王熙凤所言非虚。
当即,贾赦暴跳如雷。
“玩儿女人就玩儿女人,还将自个儿的心玩儿丢了为一个贱皮子守节你这是要绝老子的后不成老子打死你这个废物蛋子”说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比起皮肉上的伤痛,他的话才更戳人伤疤。
王熙凤好悬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
可不是个没用的废物蛋子吗
可不是绝后了吗
男人自尊大大受挫的贾琏猛然暴起,一把推开他老子,脸色涨如猪肝,怒吼一声,“够了”
呼哧呼哧气喘如牛,握紧的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