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忍不住小声央求,“能不能叫它小小地跑起来”
“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了快别做梦了,头一回上马你就老老实实慢慢溜达着罢,先习惯习惯再考虑跑起来的问题。”
“好吧”委屈巴巴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见她一脸惊讶道“公主快看,那是不是贾宝玉”
就在左前方不远处,几个少年人正围坐在草地上吃酒畅谈,其中身量最小打扮却最华贵的那个不是贾宝玉又还能是谁
与此同时,贾宝玉也正巧回过头来看见了她们。
单若泱忍不住暗道一声“晦气”,却哪想贾宝玉看见她们不过愣了一下,便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而后就转过头去又加入了友人们的闲聊。
从头到尾的表现都平静淡然极了,与先前那个老远看见林妹妹就要飞扑上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好怪异,她竟然从贾宝玉的身上看见了“恪守礼仪”四个大字
单若泱觉得莫名惊悚。
“这他当真是宝玉”显然,林黛玉也吓得不轻。
经过那几个少年人旁边时,恰好听见贾宝玉支支吾吾说道“柳兄曾说此生非绝色不娶,眼下我倒是认得这样一个人物,不知柳兄是否有意”
等了半晌,忽而听见旁边那人小声问道“可有那般绝色”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是单若泱的背影。
贾宝玉登时脸色一变,轻斥一声,“柳兄可不能胡言乱语,那位是护国长公主。”顿了顿,愈发压低了声音说道“长公主这样的人物自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上哪儿还能找第二个去。”
柳湘莲只得遗憾地收回目光,对于贾宝玉口中所说那位所谓的绝色美人儿亦显得兴致缺缺。
对此,贾宝玉却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抿嘴不再多提。
林黛玉的兴致很高涨,但单若泱却不敢叫她太过由着性子。
老实说,骑马其实并不很舒服,尤其对于初学者来说。
“慢慢来,一口吃不出个大胖子。总归咱们家也有马场,得空了在家也能溜达两圈。”
“那好吧。”
意犹未尽地下了马,两人便找了块空地叫奴才铺上垫子,又拿出瓜果茶水来,就这样席地而坐,静静感受初春的勃勃生机。
正所谓人生政自无闲暇,忙里偷闲得几回。2
直到黄昏时分,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
林黛玉不禁问道“下回还来吗”
“下回却不知究竟是哪回了。”单若泱很无奈,“怕也不出几日,本宫便又要忙起来了。”
事情的发展俨然与她的预判并未有多少出入。
才刚刚“复出”的第一天,周景帝便很是勤快地起了个大早,端端正正坐在了金銮殿之上。
然而荒唐至极的却是,他竟在大臣奏请政事之时愉快地睡着了,一如当初单若泱给他念奏折时那般。
每每想起当时那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呼噜,大臣们的脸色可就别提多精彩了,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还不算什么,更叫周景帝颇感头疼的是,清闲这么久之后他已经极其不适应再整天长时间门坐着批阅奏折了。
甚至只要看见那堆积如山仿佛怎么也批不完的奏折,他就顿感一阵力不从心。
才不过短短两三天的功夫,他就已经开始疯狂怀念起先前的舒坦日子来,再看手里的朱笔简直恨不得远远地扔了出去。
前后拢共才不足半个月,单若泱就再次接到了来自景福殿的召唤。
“将奏折拿回去,往后还似先前那般。”周景帝指着那一堆令人头皮发麻的奏折,颇有些急不可耐地张嘴就撵人。
出了景福殿没走多远,便又一次“巧遇”了单子润。
一看见她身后跟着的那一堆奏折,他的脸上便流露出些许欲言又止的无奈之色来,“父皇他”
“父皇究竟又怎么了”单若泱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将这事儿扔给本宫莫不是父皇的身子又出了什么问题”
“父皇的身子暂且也还好,只是”单子润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前几日也不知父皇是打哪儿又得了好几个美人儿,听说都是那扬州瘦马。”
“什么”
以为她是不懂何为扬州瘦马,单子润便稍稍解释了一下,接着说道“父皇对那几个美人儿十分宠爱,日日都叫她们前往景福殿伴驾,谁劝都不听。”
“难怪冷不丁又堆积了这么多奏折,父皇实在是”单若泱一脸震惊又气恼的表情,憋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实在是不知叫人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一出手就弄来好几个顶级的扬州瘦马,倒是她小看了这个六弟。
这是想直接将他老子往死路上玩儿呢
也不怕哪天一睁眼就听见他老子死在了女人肚皮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