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兽蹲视四方,小雪雪巡视羊群。
寄放的羊群多了好多的小羊崽,小雪雪满意,清越的咕咕声响彻皇宫。
“小雪雪回来了呀。”
军师和李先生盯着武皇,虎视眈眈。武皇敢去找小雪雪要羊,他们就立刻跟着小雪雪去找长公主。跟这小雪雪,他们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咕咕声进了武皇的耳朵,没有进武皇的脑子,他还在震惊军师的“滚”。
武皇两眼冒着诡异的亢奋,“军师,你也会骂脏话啊。”
军师皮笑肉不笑,“臣不会。”
“我教你。”武皇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来,跟我说,”
军师温文尔雅,“臣读二十多年圣贤书,说不出此等粗鄙之语。”
小满满飞下屋脊兽的头顶,落在武皇的头顶,小爪爪熟练地抓牢了发冠。
武皇“小满满,你抓的羊长途跋涉,水土不服,受惊过度,纷纷难产了,全是我救的。你支付一下它们的医药费。”
“咕”
武皇“十只羊。”
小满满浑身的软毛毛炸开了,气急败坏,叽里咕噜。
武皇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也要炸开了,自救“五只羊,不能再少了,一个皇帝的时酬不能低于一只羊。”
小满满飞去挑选两只干吃不胖的羊,丢给武皇。两只,就两只,不能再多了
“小气”
“咕”
“吝啬”
“咕咕”
“无情”
“咕咕咕”
武皇扭头扩大战局,“小满满都会骂脏话,你们两个还不会。”
语气里全是“朕不与绣花枕头为伍”的自傲。
李先生“好气人。”
军师“不想修身养性了。”
李先生“不吐脏字地骂人未尝不可。”
军师“不吐脏字不刺激,武皇aa”
李先生“你疯了。”
军师“我疯了。”
武皇“刺激”
李先生和军师不想让武国亡了,亡国也得等他们把自己从武皇这里受的气全部还回去后再说
被动辅佐变成主动辅佐,积极性骤然暴增。
李先生“我去游说老世家。”
军师“我去拜见北海女皇。”
武皇“我呢我干啥”
“不要添乱”
小满满带着汴都的消息回来了,小爪爪上提着一个大包裹。若不是小满满体型大耐力足,这些信要在三天后才能到。小满满和小雪雪送信带着莫名的傲气,除非不休息就会累死,它们中途能不休息就一口气飞回来。
小满满躺在小娃娃的被窝里,头枕着小娃娃的小短腿,每一根白毛毛都软绵绵,没力气支棱了。
大包裹里有厚厚的一摞信,这不占重量,最占重量的是包裹里的玉玺。武国皇室传统,新皇登基使用新皇年历的玉玺,旧玉玺陪葬。武皇登基时,国库已经被先皇和先太子奢侈空了。武皇用儿子的玉枕雕了粗糙的玉玺应急。粗糙到皇宫的工匠造不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防伪一流。
小太子严肃“李先生说,玉玺是捧在手里带走的,盖上棺材就永不见天日了。”
长公主急慌慌地松开手,把包裹踢到太阳下,自己也站到太阳下。
茵茵“他们都是你们祖宗的东西,为什么要害怕”
长公主“你们的祖宗恨不得把所有的福气给子孙,我们的祖宗恨不得断子绝孙。”
小太子“你们祖宗给你们积累家产,我们的祖宗都想把死后五十年的钱都给提前花光。”
井象和全丞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同情。
“碰上这样的祖宗,确实让人恨。”茵茵拥护武皇,“不挖坟不解恨。”
长公主踢一踢玉玺,翻个面晒太阳,若是有什么鬼魂藏在玉玺里,那就晒死吧。阳间门的地盘,阴间门的东西还能欺负得了阳间门的人她怕个毛,就是嫌弃,这些玩意不知道沾了多少条命,欠了多少因果。
茵茵跑去爻道长身边问了问,跑回来传话“这些都是煞物,公主想用来做什么”
长公主“晒一晒,砸碎,卖给无楼。”
茵茵又跑了一趟,回来后手里捧着爻道长的拂尘,“用这个砸。”
格依识货“整块的玉,这么砸碎太可惜了。”
长公主“辨识度太高,整块卖不出去。”
茵茵转述爻道长的话“砸碎后再晒七天方可去掉煞气。”
全摩多部落和格依部落有信奉的神明,全丞自始至终都远离这些东西,听到煞气的格依也连连退后,还把刚睡醒向前凑的婵婵抱走。
婵婵“我还没见过玉玺,我只看一眼。”
格依“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你的小白兔印章好看。”
兮娘从格依怀里抱走婵婵,走到长公主身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玉玺给女儿看。
茵茵心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