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还有妹妹送给他的一路景色。
穆月小心翼翼地把婶娘画的妹妹放入床头的木匣中。他的木匣中已有数百张妹妹的画,只有一小半是兮娘和柳娘托人送过来的,剩下的都是他睡不着时慢慢画的。
总要做一些和妹妹有关的事情,他才能从不断重复的梦魇中得到片刻的喘息。
走了才十日,每天还有吃食,北疆犯人已经叫苦连天,求族长拿出更多的银钱去换骡子车。
柳娘嗤笑一声,抱着婵婵快步走在前面。
自从族长儿子说出贱民而无族人训斥他时,穆大林和穆七林知道这些人无论沦落到什么境地都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同样的人。当两人想明白了,他们被婵婵暖出来的心软顷刻消失。
穆大林和穆七林的心没有了柔软,当初可以买来一辆骡子车的银票翻了十倍。这样的价格在外面可以买上几十辆马车。也许穆大林和穆七林给他们的印象太无害,当价格让他们愤怒时,他们豢养的死士出来闹事了。
兮娘和柳娘不慌不忙走出来,兮娘抱着婵婵,柳娘端着米糊糊,只淡淡地扫一眼紧张的人群,慢悠悠地喂婵婵吃米糊糊。
犯人中悄悄靠近兮娘和柳娘,柳娘缓缓道“婵婵还没有吃饱,我劝你停下来,不要惹我生气。”
犯人暴起,举起藏在身后的石头砸向婵婵。
兮娘抱着小女儿闪身躲过石头,给小女儿戴上小白兔帽子,捂住女儿的眼睛,对柳娘点点头。
柳娘抽出腰上的砍刀,自上而下,一刀砍下。
犯人轰然倒下,一分为二。
死寂
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打破了此刻窒息的恐惧。
犯人们此时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们敢带着孩子去北疆不是因为他们不怕死,而是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见血的刀,一条人命不够。柳娘托着刀慢慢靠近,脸上带着妖媚的笑,“我警告过你们,不要动我们的婵婵,你们似乎没有听懂,把婵婵当成了我们的软肋,你们说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