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一年有多少的灾难,该收多少钱他就要拿走多少钱,不管这对于这个家庭是毁灭还是不痛不痒。
dra很容易就辨认出harry的表情也许harry不会承认,但是他那副模样显然是生气了。有那么一瞬间,harry的眼神刺向了erik,但是后者不痛不痒,只是瞥了男孩一眼,后者便收敛起了眼神,垂着眼把sean摁回到队伍末尾,和erik隔开。
当然了,他不是在保护erik,他是在维护sean,谁知道erik会不会不留情面地爆锤sean一顿,以防止他碍事harry可不敢相信实用主义者的耐心。
hank在准备好药剂和器具后便靠了过来,朝着chares。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chares”hank犹豫地说,“我是说这个。”
“我考虑的再清楚不过了。”chares淡淡地说,“来吧,伙计。”
在hank抬起手的那一瞬间,harry正好就站在chares身边,并且他几乎马上就品尝到了一种他记事以来就没感受过的恐惧
那种即使知道,这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依旧希望拿着针筒的人走远点的恐惧。他从小就不怕看病打针,是个聪明听话,能理解生病就得打针是什么意思的孩子,现在他却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尝到了这种恐惧的滋味。
仿佛地狱里伸出了一万只手一起吊着他的心脏,harry甚至无可抑制地轻轻颤抖起来,他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针头,不知不觉屏住呼吸。
“你晕针”dra在他身后极小声地问,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harry则用一种他自己觉得很用力,其实很轻微的力度摇了摇头,眼珠子都没转一下,依旧死死地看着那个针筒。
dra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发现他满手都是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冷汗。
“无所谓,”chares察觉到了男孩的颤抖,从坐着的椅子后横伸出一只手,他没有叫人握住它,可是harry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它,chares便就着这个动作轻拍男孩的手背,这总算让harry觉得有一些安心
但是恐惧的情绪依旧占据了他的心神,而chares就好像被打这一针的不是他一样,说道,“只是一个过程。”
他的态度相当平淡,不知道是因为料到有这么一天还是别的什么,这心态却让harry心里非常地酸楚。他爸爸无疑是个很能明白现实的人,很清醒的人,但是清醒的人往往痛苦。
harry从未想过爸爸会有这样的时候,也难以想象这多么让人难受。
他不禁悄悄地回过头,看了大门一眼
当初那个时候,姑妈和erik都离开他的那个时候,爸爸又会是什么心情
没几秒,chares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因为针头已经扎进了他的血管里,药物开始起作用了。这感觉很难描述,就像是有人把针扎进了你的神经里,再狠狠地碾压,将它粗暴伸展chares几乎一瞬间便倒了下来,俯身跪在地板上,并且无可抑制地以反胃干呕了起来。
“chares”harry喊道。
chares
erik下意识地在心里呼唤了一次这个名字。
在眼睁睁看着chares倒下来的时候,他本能地想伸手去搀扶的,但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了,chares身边的那个孩子比他更快地搀扶住了chares,在意识到自己的老师不舒服的时候,又马上换了一个姿势,让chares因为疼痛而毫无重心的身体有所依靠,还让chares把头搁在自己那个看上去不太厚实的肩膀上。
这很好。chares有可以搀扶他的人。他冷静又嘲讽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不会希望你触碰他,搀扶他,你现在就是他最恨的人,人要有自知之明。
erik就这么把抬起来的脚又收了回去。而只不过是一瞬间,他表露出的有所不同的神色也逐渐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绝对冷静。
这是一种他自己能够察觉的感觉他紧绷的五官因为震惊或者别的什么多余的情绪,如同一棵植物的枝叶一样展开,而他的注意力也在一瞬间转移到了chares的身上。这几乎是无法克制的一种感觉,你关心一个人就是会关心他,在意他,就算你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好好地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一切都以更重要的事物为重,它们依旧会跳出来扰乱你的心绪。
他憎恨这样的感觉这种他不能掌握自己的感觉。
erik不带一丁点表情地站在那儿,看着sean和hank都围了上去,就连那个男孩带来的男孩也挤了上去。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erik看见那男孩吓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hank,hank,你来看看chares”
孩子。erik情不自禁用一种高高在上态度评价男孩的反应。这只是应该有的反应。
为了伟大的事业,erik学习过各项知识,也曾本着愧疚心去寻找完美地治疗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