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茶,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个需要谨慎行事的新生,他恳切,平易近人,甚至是善谈的,和麻瓜出身的gryffdor女孩也能聊一路,且不曾越过那个冷僻的snae学长的底线
但是后来,regus发现,活泼也并阻止不了他有着每一个纯血都该有的稳重比如说,初来乍到的学生,不该张扬也肆意,而弗朗西斯巴沙特从摘下分院帽开始的一刻起就循规蹈矩,他像是早已打听清楚自己该进入的学院,见识过所有的行为守则,从入座到就寝的这段时间内,他无可挑剔,不骄傲过分也够矜持冷静,甚至谨慎地不像个出身不低的贵族,生怕踩到哪一条线。
但是直到和这个人做了室友,regus才发现他有着和火车上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弗朗西斯巴沙特,安静,十分安静,熟练的无声魔法令他归拢整理自己的行李也不会发出一声噪音,而当他洗漱完毕,也没有急于和regus攀谈,反而拿出了书,坐在床上就着灯光无声品读,偶尔有的声音也不过是羽毛笔在纸张上的沙沙声罢了,睡觉也并无不雅的小毛病也许有着静音咒倒是紧紧拉起了床帐。
regus本以为这会是个适当地展露自己的能力的人,事实证明,一手无声咒,足够弗朗西斯巴沙特脱颖而出,可是整个晚上处下来,这金发的德国转学生安静如鸡。
他难道不想快速地在syther站稳脚跟,获得权力吗regus扪心自问,假如是自己,一个魔力强大,技术高超的自己,他恐怕难免也要沾沾自喜,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是高人一等的。
他不知道的是,harry这是终于解放了。
dubedore为了稳妥起见,一开始只把男孩养在自己的校长室里,为他布置了一个舒适的小房间,允许他小范围地走动。那里当然也有老校长贴心准备的床帘,可是harry不敢在那儿把自己的真实模样暴露出来,总是提心吊胆。要知道,raven姑妈的能力并不是万能,一旦失去意识,他的脑袋,他的整个身体都会变回去。
学生寝室就不一样了,只要用好魔咒,基本就是安全的而且siri讲过regus的事迹,听起来这位还年幼的叔叔不至于是个半夜拿着蜡烛扯开别人床帘窥视的变态。
“我今天能好好睡一觉了。”把自己封闭在安全的空间内,harry轻松地把自己倒在了柔软的枕头上,很快地放任自己陷入了昏沉沉的状态。
夜晚已至,他只想做个好梦。
也许真的是因为这是多日以来头一个安稳觉,他真的做了美梦,不那么好的美梦。
朦胧。这是一种模糊的感觉,犹如在温水中沉浮,面前的景色镜像般模糊不清。
但是harry的意识从未如此清晰,他是说,他能在这梦中认清自己,自己是谁,自己是什么感觉,自己看着什么,自己主导自己。他四处环顾,在没有灯火与日光的黑暗中行走,这空间虽然黑,但是却出乎意料的不是那么寒冷,而且他也没有迷失,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告诉他的意识,他的灵魂该往哪个方向走,他便着双脚,穿着睡衣,就这么向前一直走去。
直到他看到了dra。
是dra。
一个比起他印象里来说失去了所有精神劲儿,所有活力,犹如雕塑一样在地上抱着膝盖的dra。
沉静的不像话。
harry几乎是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在dra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不愿意眨眼他好久好久没有见到dra了。
他想念自己的朋友,很想很想。
这个时代他可以见到爸爸,erik叔叔,父亲母亲,甚至snae,但是唯独他的朋友们是完全消失的他们还没有出生。
harry看着他的好友。梦里的dra紧闭着双眼,脸色更加苍白,铂金色的发也不复整齐光滑,那个在英国时日常梳起来的大背头又不见了,露出的脑门却一点也不可爱,因为那个表情犹如大多数的石像,苦闷,没有喜悦,充满烦恼。他看起来像在睡觉,呼吸平稳,可是这个姿势,这个表情,这个dra的一切都让harry吓了一跳。
“我的天,”harry将自己又凑近了一点,震惊之余,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塑像般的dra,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放轻,喷洒的呼吸都被他小心收住,只留下近乎耳语的声音,“dra”
塑像男孩浑身抖了一下,但是马上睁开了眼睛,灰蓝色的眼珠像是玻璃一般直直映出harry的影子。他几乎是马上醒过来的,那表情委实有点吓人,令harry心口漏跳一拍,差点维持不住平衡。
但是他没能倒地,因为马上地,一只手犹如钳子卡住了螺丝般紧紧卡住了他的手臂。
而就在那刻,那层镜像般,水面波纹般的朦胧感觉立刻碎了。画面和感官立刻更加清晰了起来,这几乎让harry困惑,因为这不太符合他平时做梦的水准了。
“dra”harry试探性地喊道,他没有抽回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