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出现了,他就像挖着一块普通的地,铲子不论怎么挖都不出宝贝,也就是说,任凭他睡多久,那种梦都不会再来了。
后来feton的年纪越来越大,不是个老人却胜似老人,头发也变成了现在这样的银白色,如果佝偻着身子过马路说不定都会有人从后面上来搀扶他,做梦的时候却越来越多,风格也开始如魔似幻起来,有时候他会梦见墓碑,有时候他会梦见那一滩血水,有时候他梦见他跑在长长的走廊上,无论如何都跑不到目的地,跑断了气都无法触及最前方的门但是最后令他魂牵梦萦的却是四年级的那个跨国的圣诞节舞会,乐队的每个鼓点和音乐都劲爆到快要在他耳边炸开,他却漫不经心地看着斜对面,看着穿着最普通西装的那家伙,整个晚上想的都是如何上前揉乱对方好不容易梳好的黑发,胆怯和脚却都像灌铅了一样挪不动窝,心动了,人却死死不肯动。
有时候feton都觉得,如果他当时上去揉了一把就好了。
轰隆隆。
突然的开门声把feton从回忆里惊醒,他转过头,不出意外地看到铂金头发都被汗水黏在脑门上的男孩,手里握着一根黄芩木魔杖,站在他面前喘息个不停。
“外面全乱套了,”dra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杯子就全喝光了,也不管这是feton的杯子,他上气不接下气,急的舌头上都要起燎泡,“舆论上越传越凶见鬼,gideroyockhart居然还到处宣传他早就觉得,harry有所不对,说他是个喝了减龄剂的黑巫师,是syther的继承人,他手臂上的则无疑是蛇怪,梅林啊,这点他倒是胡乱猜对了nott跟个傻子似的坐在地上,就会重复一句不可饶恕咒,这是不可饶恕咒,连个屁都不敢放了,我到底在跟怎样的一群蠢货在做抗争harry更好,目的地都没说就跑了,居然不带我”
dra发出了跟几个小时以前的eter差不多的控诉声“你能想象吗,他居然不带我,一个人跑了”
feton从斗篷底下认真看了他半天,语气轻柔地问他“带你干什么带你去碍事”
dra“”
这个说法委实不太给面子,男孩的脸一下子气的发青。
“那么,我就姑且问一句你又想干什么呢。”feton平和地说。
“这是我要问的你不是偏心harry偏心到天边去了吗,”dra咬牙切齿地说,“难道你就没什么表示”
说起来也奇怪,dra心里知道这是个是个杀人犯,是个黑巫师毫无疑问,是个来历不明,也许还有着奇怪癖好的变态,但是一旦事情超出他的预料,他又不由自主地跑来feton这里,心里觉得他是能解决问题的那个人。
“我是打算做什么,”feton说完,停顿了一下,“但是和你没一点关系。”说完,又停顿了,“xavier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哈你什么意思。”dra先是大声地哈出了声,随后意识到这是feton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说,同时也觉得自己丢人,他便压低声音“你不可能知道harry去干什么了。”
“不知道我也猜得到。”feton轻轻说道,“听到了刚才那回荡在每一个人脑袋里的宣言了吗他会和那罪魁祸首拼上自己的命。知道什么叫拼上自己的命么那意味着不到最后一滴血流尽,他是不会停止的,即使他知道敌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他也会往上冲。”
dra完全惊呆了。
“你说什么”他机械地,呆滞地说,“你说,什么”
“噢,”feton就好像在说明天测验是开卷一样,语气平淡的要命,“记得以后在他墓碑前送一束水仙,或者做好永远失去他的准备。”
说完,他居然难得和蔼地拍了拍dra的肩膀,后者却一把抓住他那只手,气的浑身都在发颤。
“怎么我要去校长办公室交辞职书,你想跟着一起去”
“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dra从喉咙里挤出自己要说的话,他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咬死feton,又随时都能被这混蛋说的话吓昏过去,“你你不能因为,因为harry和那副画像上的人像,就这样诅咒他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诅咒他,要害他,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afoy家也不会放过你”
feton嗤笑一声。
“诅咒”他声音又沉了下来,不再轻柔和软,也不再平淡,一个字节高过一个字节,犹如质问,“你就和外面的蠢货一样,随便瞎理解,是吗你觉得我在诅咒他你觉得我要害他你觉得这不会是真的”
dra觉得自己身上最后一点点血色一定正从指尖褪去。
feton像个拿着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他质问着自己,脑袋微微垂着,视线不由自主落在自己抓着feton的那只手上,然后他突然又是一惊,一股突如其来的,闪电一样的冲动促使着他把那只手抓得更紧,再一拉,露出斗篷下面一截苍白的几乎看不见一点点血气的手腕,再撸开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