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跑了过来,大叫着“arry”
“na你又长高了一点”
arry在抱起她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和eter抱自己没什么差别,这让他不由得会心一笑,“你看到新家了喜欢吗”
“我喜欢我的新房间,它是绿色的,还有小鹿斑比在墙上爸爸还给我买了新裙子”小姑娘悄悄跟他咬耳朵。
“我也喜欢你的新裙子你穿着很好看。”arry抱着她往楼上走,顺带着跟厨房里的erik打了个招呼,“erik叔叔,下午好”
“你也下午好,”被逼着下厨的erik有些尴尬地地跟他打招呼,腰间系着白色的小熊围裙,“na,自己下来走,arry他很累。”
“不,抱她的劲儿还是有的。”arry笑着搂紧小姑娘,上楼后往自己的房间里走,“你见过我教父了吗na”
本来arry以为再怎么叛逆,iriu还是会有着古老巫师贵族家庭里出来的习惯和高傲,担心他会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合不来,不过看看现下的情形,似乎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熟门熟路地走过走廊,对家里好久没见的布局看个没完,等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看着门开了,他又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有点不敢进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位教父,总是特别奇怪。就像是现在,他知道iriu在里面看照片,但是他不敢进去,也不知道进去以后该怎么说问他看的满意吗
有时候arry会想,也许这种奇怪的心情,都是因为iriu是他的教父这个词太亲密了。
也许也是因为,iriu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门开着,犹豫了几秒,arry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边往里面看。
他的房间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差别,倒是多了一点东西出来。柜子上多了一些他认不出来的魁地奇明星模型一定的;桌子上有个微缩摩托车和一堆巫师杂志上见过的小玩意儿肯定的;敞开的柜子里多了几套看起来很贵的巫师袍这个也是预想到的;地板上多了个掉泪的男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arry的礼仪知识告诉他,这是个不应该被人看到的时候,他应该抱着na暂时回避一下,但是他的直觉又纠缠着他,让他留下来,让他看一看。
are说iriu正在看自己的相册那为什么会看着相册掉眼泪呢
“iriu”
最终出声的是na,她似乎已经和新客人熟悉了起来,因此胆子也打了起来。
小姑娘很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吗你为什么哭了”
房间里的男人看上去恨不得夺门而逃可惜门被尴尬的男孩抱着女孩守住了。
“iriu你怎么了”arry最后也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iriu穿着一套再合适不过的休闲装,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正是arry的几大本相册。
are极其喜欢一些放松的活动,照相就是其中之一,从他开始抚养arry的时候,他就喜欢拿着照相机记录儿子的成长,到儿子能动能跑去上学的时候,他照的更多,arry又聪明又乖巧,小学里拿过不少第一名和比赛奖项,有段时间也很爱弹钢琴,上过学校的庆祝会,因此男孩拿着奖杯奖状站在领奖台上的模样,和同学球的模样,弹钢琴的模样,甚至第一次背书包的样子,都被are给记录了下来,更早一些的时候有少数是黑白的,越到后面照片越好看,也越多。
“我很好过来这边,arry。”
iriu最终招过了arry,后者带着na坐在地上,小姑娘凑过头看着这些照片,十分好奇的模样。
“这是arry吗”她指着一张arry三岁时穿着可笑的狗狗连体装的照片问,“他头上也有疤。”
这说的是那道闪电状的疤。iriu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得想起刚开学时,男孩嘶声说着蛇语时的场景,心里痛极了。那可恶的,天杀的黑魔王,肯定给arry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影响,黑魔法都会给人造成永久的创伤性影响,arry无疑也是,这毫无讨论的余地。
而男孩正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看着相册,iriu不傻,他能察觉到,男孩对他的态度又想亲近,又不是很有胆量,也许是因为自己之前的样子吓到他了,也许是教父这个职称实在是太亲密了。
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iriu想,这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手指在那些照片上不舍地流连没有什么比影像更容易记录时间了。他翻了are给他的所有的相册,从第一本看起,从arry还是一个小婴儿,那个他认识的小婴儿的时候看起,看婴儿长成幼儿,幼儿长成孩童,从流口水变成乖乖的微笑,从背上书包对着镜头手足无措,变成一脸骄傲,怀里抱着金灿灿的奖杯,脸上的眼镜令他忍不住微笑,笑这孩子的近视眼大概是尖头叉子的遗传
然后,笑着笑着,便不可抑制地落下眼泪。
后悔从未在此刻如此强烈,就算十六岁的iriubk当年关上家里的门,看家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