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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珊回来之后,一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时见鹿。
“你怎么还在你没有自己的家吗为什么一直住在薛晨这里”
口齿伶俐表情凶狠的时见鹿丝毫看不出来是个精神病患者。
丛珊累得没心情再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甚至觉得这个样子的时见鹿很护食,把薛晨当做了她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一旦靠近就会被她恶狠狠推开。
“薛晨不让我进去的还是只是你不让我住在这里”
时见鹿脸上的凶狠一僵,神色有些怪异,“我和薛晨住在一起,你住在这里不方便”
丛珊好笑地反问“是我先和薛晨住在这里的,不方便的话也更该是你不方便吧你怎么不走”
“让开,我给薛晨打了一天的工,很累,没心情和扯这些。”
时见鹿挡在门口死活不让她进去,“你给她打工打什么工”
“你要想知道去问薛晨,她要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不过给你说了可能你也不懂。”
时见鹿横眉冷对,“我就是不让你进去这是我和薛晨的家”
“你挡在门口做什么”薛晨听到一点动静走进来,“丛珊你回来了”
时见鹿自然不会再挡着人,她从心底知道,薛晨肯定不喜欢自己这样做。
丛珊进去之前瞥了她一眼,还没走到薛晨身边,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时见鹿挤开,自己攥住了薛晨的手,薛晨怎么甩都甩不开。
“干什么”
“薛晨,你要说什么我不能听我也想听”
“你听什么你听不懂。放开,自己去吃点水果。”薛晨不耐地甩了甩手,还是没甩开。
“我要听嘛我要听你都能给她说。为什么不给我说我要听”
薛晨“”
丛珊直接忽略了时见鹿,继续说“薛晨我已经找人去问过了,时媛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是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签的字,男人自称是时媛的丈夫,叫江律”
“江律”薛晨想到之前调查的资料,被吓了一跳,“他果然没有死。”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薛晨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时见鹿,这人现在虽然疯了,可还不知道自己不是时媛的亲生女儿,她口口声声要报仇的人现在也出来了,只剩下她成了个笑话,薛晨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见薛晨愣神,丛珊有些担忧的问“薛晨,你打算怎么办”
薛晨沉默了一会,说“我妈给我留下的钱足够多,我准备先重新注册一家公司,做两手准备。万一股份真的被时媛卖掉,我们可以考虑暂时买一些散股,后期看情况随机应变吧我得想办法见见这个江律,我总觉得当年父亲坠崖的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我帮你找人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从精神病院那边找到什么线索。”
“谢谢,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我心甘情愿的,不辛苦。”
丛珊笑着答了一句,旁边的时见鹿立刻插话,“薛晨,我不怕辛苦,你也让我帮你吧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能做”
薛晨反问“你能做什么”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都听你的”
丛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什么都不懂,能做什么”
“我懂得可多了”时见鹿不服,瞪了她一眼,继续看向薛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薛晨,你别赶我走啊”
薛晨心头一软,随口嗯了一声,“今晚你待在家里,我和丛珊有点事情出去,很快回来,别乱跑知道吗”
“我不”
谁知时见鹿听到这话之后立刻抗拒,“我要和你一起去你怎么带着她不带我我不要留在这里”
薛晨眉眼一冷,“你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让你留在家里你不听”
时见鹿被哽到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之后开始死搅蛮缠,“不要,我要跟着你一起去”
丛珊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声不吭。
薛晨越发显得不耐,神色严肃烦躁,“你要是再闹,就别待在这里了。”
时见鹿似乎看出她的心情不好,不再说话了,撇着嘴委屈的站在一边,只是就算这样,也紧紧拉着薛晨的胳膊不放。
晚上薛晨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自从上次知道薛晨不吃辣之后,时见鹿每次吃饭都会给她夹清淡的菜。
丛珊变得有些沉默,根本不说话,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吃过饭,丛珊找了个时见鹿不在的时候说“薛晨,时见鹿的情况排除其他,我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和你提提建议。诚然,对于她的精神疾病来说可能和以前的人多接触,或者说和她心里念念不忘的人在一起生活能让她产生好心情,只是在这些前提条件下,还是需要接受专业的治疗。”
“她如果一直待在你身边,并不是就能完全好起来,没有专业医生的治疗,或许会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薛晨沉默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