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现在很想吃烤兔肉。”
话音一落,深坑里,倏尔吹来一阵诡异的风。
孟如寄发丝动了动,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风来的方向在坑底,下方的角落,有个狗洞一般大小的洞口,坑洞黑乎乎的,在微弱的月光下几乎看不清楚。
孟如寄目光微微往那方斜了过去。
牧随自然也感受到了,只是他比孟如寄更多了个心眼,故作懵懂的问道“什么我的兔子”
孟如寄闻言,笑了笑,又瞥向牧随,想看看他还打算怎么演。
而就在这时
那黑乎乎的“狗洞”里,飞速钻出来一个白团团的东西正是那只兔子它一蹬腿,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了空中
这一次,孟如寄早有戒备,她胸有成竹的转身,然后
一道雄浑能使山崩的声音在坑底厚重的响起“坏女人拿命来”
在听到这个声音,看到那白乎乎毛茸茸的兔子在空中变成人形后,孟如寄还是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连身体都被吓得往后仰去。
“呀”雄壮的男人,挥舞着比她腿粗的胳膊,抡拳冲孟如寄的脸狠狠砸来。
孟如寄仓皇躲过,弯腰侧身,摔倒在地。
壮汉的拳头砸在坑洞的泥土壁上,让泥土成块落下,乒里乓啷的砸在孟如寄头上。
孟如寄忘了躲,她坐在地上,呆呆的、震惊的、彷徨的盯着面前这个袭击她的壮汉。
“你”
孟如寄指了指头顶的壮汉,又指了指旁边同样看呆了的牧随。
“你是兔兔”
他听见孟如寄如是说。
“你休想动我城主哥哥”
他也看见壮汉抖动着络腮胡子,如是怒吼。
城主哥哥
牧随好似被一击重拳击中胸口。
兔子是公的
所以之前逐流城那些抱着兔子蹭个不停的管事们是在看到他成精之后的这般模样,还对他言听计从吗
被他迷住了
还是被鬼迷住了
逐流之城难道出事了吗那些管事都疯了
能让这只兔子,把家底亏光
兔子精挡到了牧随的面前,将他与孟如寄隔开“城主哥哥你莫怕兔兔带你走”
牧随喉头一梗。
孟如寄听到这话,像是终于从错愕之中走了出来,她脸没崩住,一声“哈哈”泄露出来。然后她看了眼牧随铁青的脸色,“哈哈”之声便如山洪泄出,在坑底回响不断。
“城主城主哥哥”孟如寄笑得捶地,“兔兔带你走哈哈哈千山君你的兔兔不仅会咬人和挖坑呢还能带走你呢哈哈哈”
幽绿的月色,再不复方才的暧昧与美好,在孟如寄刺耳的笑声中,牧随神色越来越沉。
壮汉兔子精怒斥孟如寄“吵死了坏女人我”
没等他将话说完,身后的牧随倏尔出手,他一脚踢在兔子的膝弯,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直接从身后掐住了兔子的颈项,两根手指头,捻住他的气管,不用多用力,只需轻轻一捏,兔子的气管变能错位断裂,窒息而死。
兔子被牧随着一脚踹得突然,他没有反应过来,但旁边笑得岔气的孟如寄却反应过来了。
刺耳的笑声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声倒抽冷气,她扑了上来,一把抠住了牧随的拇指,使牧随没办法揉断兔子的气管。
“你干嘛”孟如寄愕然的问他,“你真要吃烤兔肉”
牧随目光冰冷“姐姐不是要吃烤兔肉吗,我杀了他,给你吃。”
孟如寄都听呆了“你是真能下狠手啊”
“城城主”兔子被踢得跪在地上,一个壮汉,此时却动也不敢动,“我是来救你的啊”
“我不认识你。”牧随道,“也不需要你救。”
好好的一个壮汉,听着就“啪嗒啪嗒”的落下泪来“城主哥哥,你被坏女人威胁了”
“咚”的一声,孟如寄一击敲晕了还要说话的兔子。
兔兔双眼一闭,身躯如山,轰然倒地。
他倒了,而孟如寄还抓着牧随刚才准备杀生的手。她盯着牧随“行了,这样他也说不了话了,你也不用急着杀他灭口。”
牧随看了眼孟如寄抓住自己手指的手,又扫向她的脸颊
“所以,你对谁都这么好,是吗”
孟如寄眉梢一挑,她觉着这牧随,多少是有点疯的。
在这时候,还在意这无关紧要的问题。
“所以,千山君还打算演多久呢”
孟如寄直接将话挑明了,“为了掩饰自己已经恢复记忆这件事,不惜杀掉一个护主忠仆。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四目相视,似乎又回到了初遇的那一天,在雪镜崖上,他们直视彼此,戒备、危险、在目光里暗自较量。
“好。”
牧随目光里,憨直之气已全然褪去,他下颌微微仰了起来,是常居高位者的姿态,“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