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了。
不过他有想过,他虽然盖了小毯巾,但有些保守的人,看见他这样,可能还会对他指指点点。
可他转念一想,他在虫星,虫族很纯洁,连性意识都没有,他根本不用担心这种情况。
有过很多男人的他,和只有一个性别、全员单身的虫族对比,怎么都是前者更邪恶点。
沈晚遥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睡着了。
腰间的小毯子,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晚上。
谢不封将飞船开到家附近,打开舱门,往家门口走去。
某种程度来说,除去性意识、繁衍方式、单一的性别比。其他方面,虫族都和人类很相似,他们有族群、领导者、军队、学院,每个成年虫族都需要上下班,发展虫族帝国。
刚下班的谢不封,依然身穿军装制服,银发扎起,肩宽腰长,气质冰冷,在夜色中像一把利刃。
突然间,谢不封见到有被风吹起的东西,朝他飞来,盖住了他的脸。
谢不封皱眉,抬手,将东西从脸上拿下。
那是一块毯巾,很小,只比他的手掌大一点。
在毯巾盖住他的脸时,他从毯巾里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不是香水,不是香料,味道很好闻,浓郁甜美,闻起来像有钩子在挠他的灵魂。
神使鬼差间,谢不封没有把小毯巾丢掉,而是工整地叠成方块,放入制服口袋。
他往前走几步,身形又莫名顿住。
谢不封在自己家的露台,看见了东西。
一抹纤细的雪白,在夜晚中像一颗发光的小珍珠,挂在了楼面。
虫族的视力很好,谢不封能看见那抹雪白中的粉红,有三处,很小很嫩。
同时他能看见对方的脸,是那个小人类。
谢不封脸一沉,额头青筋浮起。
几秒钟后,他出现在了沈晚遥所在的露台。
熟睡的沈晚遥,突然被大力提起。
沈晚遥惊醒,第一眼就看见了冰冷的虫族男人。
他下意识捂紧自己的小毯巾,却窘迫地发现小毯巾不见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沈晚遥慌乱地埋怨自己,但下一刻,他发现小毯巾,出现在谢不封的上衣口袋。
原来不是他不小心,是谢不封的错沈晚遥火气蹿上来了,想都没想,睁眼第一句话就是“你干嘛偷我的毯巾”
谢不封忽略了他的生气。
虫族男人扣住他的臂弯,把他提起,冷冰冰扫过他的雪白,冷声“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在男人面前露身子的嗜好”
“什么都没穿,大庭广众之下,躺在住宅区的露台。路过的虫族,无论是人形还是虫形,他们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你。”
“我低估了你们人类的底线。”
虫族强大暴戾,同时矜持单纯。
它们矜持单纯的原因很简单,它们没有作为雌性的虫母,“性”没有存在的意义。
久而久之,虫族就遗忘了和“性”有关的一切。
现在,谢不封却看见了人类不知廉耻的底线。
弱小娇嫩的小人类挣扎得厉害,吚吚呜呜地叫,眼睛有泪花打转,一副要哭的样子。
谢不封把沈晚遥放下,离开了,只丢下一句“穿好衣服。”
沈晚遥没有再留在阳台,他回到自己的小角落,穿好短裤背心。
他生气得很,他没有袒露身子呀,是他的小毯巾莫名其妙到了主角受身上,主角受还要训他。
沈晚遥想和系统抱怨。
系统却比他先一步说话了,语气复杂。
小宿主,你的暴露任务完成了。
你在露天阳台不穿衣服,没有遮蔽地躺了很久,被主角受看见,成功引起主角受的情绪波动。
沈晚遥“”
系统没有夸他,反而莫名生气,青年嗓音阴沉、低哑。
我问你要不要做这个任务时,你不愿意,我给你延后了这个任务。
但在我离开后,你却擅自完成了,甚至连想都不带想,也不犹豫。
你是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嗜好只是不想被我知道,想背着我偷偷做
系统不是24小时都会在宿主身边,偶尔会离开去总部处理别的工作。
系统离开的这段时间,看不见宿主的举动。
成攻系统一回来,就发现小宿主做了不干净的事,让男人看了。
沈晚遥面对系统莫名其妙的谴责,更郁闷了。
怎么一个个都在说他啊,他只是在阳台吹吹风而已,不然他都热死掉了。
系统回来只能给他上坟。
他没有解释,骂了系统“你好烦,我讨厌你。”
沈晚遥捂住耳朵,物理屏蔽系统的话,无论系统说什么,他都装没听见,缩在被子里睡觉。
沈晚遥睡觉的角落不远处,就是谢不封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