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之感。
没想到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眼看 着大姐夫做生意赔钱,
差点将大姐的嫁妆赔光, 而楚琳琅又是黯然下堂。
三姐妹里,俨然就是她嫁得最好呢
想到这,她忍不住美滋滋地喝了 一杯子酒。
看着正自斟自饮的二女儿楚金玉, 楚淮胜气哼哼道:“
让你相公去拿人回来, 怎么到现在还没信儿”
楚金玉的相公郑彪是原本是水师巡营, 最近升了水师都
头,手里管着五十来号人。
家里三个女婿, 也就是这二女婿能立着身板在父亲面前
说话。
因为郑彪是个武将, 一言不合就抡拳头打人,这也让楚
金玉在父亲面前说话略微硬气些。
听了父亲抱怨夫君太慢, 楚金玉不紧不慢道:“我家官
人奉了公差,只能公务之余, 顺带找三妹。哪能专门逮个下
堂妇就调动军船再说了, 三妹妹回来早些又有何用已经
是被周家撵出了门,你骂她也改不了。 这个死丫头的主意可
真大也不知是不是孙姨娘教的, 竟然不将父亲和母亲放在
眼里,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商量
”
说完这话, 楚金玉有意无意瞟了一眼侍立在桌旁, 时不
时轻轻咳嗽的女人。
孙芙身为妾,是不配上桌吃饭的, 正侍立在一边,她前
些日子给大娘子浆洗衣服, 结果在水边着了夜风,这几日一
直在微微咳嗽。
楚淮胜被二女儿的几句话挑唆得心头火起 ,拿起一只汤
碗就朝那孙氏的头上砸去:“咳咳咳 一家子吃个饭,就听
你在咳看你生的赔钱货 我当初怎么买下了你这蠢东西
”
那碗里的汤正热,烫得孙氏一哆嗦, 疼得闷哼叫出来。
可楚淮胜还不解恨, 居然又端起桌上的汤盆想要往孙氏
的身上砸。
可就在这儿节骨眼, 厅堂外有人扬声高喊:“住手
”
紧接着一只绣花鞋横飞了进来, 正砸在楚淮胜的脸上
楚淮胜被砸了个正着, 高举的汤盆一侧歪,滚烫的汤汁
便洒到了他的脖颈,烫得他哎呀呀地大叫, 连忙放下汤盆。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丝绸粉裙, 云鬓高梳,斜
插珍珠发簪的明艳女子,正带着随从丫鬟, 一路怒气冲冲走
了进来。
孙芙抖着嘴唇,悲切颤声叫道: “琳琅你被带回来了
”
这些日子来,楚淮胜一直在家喝骂不断, 再加上他想收
琳琅的铺,却受到了阻挠,更是变本加厉, 恨不得按住三丫
头抽打。可惜楚琳琅没回来, 他就一直在拿孙芙泄恨。
骤见楚琳琅回来, 孙芙只以为她是被二女婿给抓回来的
,想到女儿接下来的处境,真是眼前一黑, 软软跪倒在地。
原来方才楚琳琅敲门, 门房一看是三姑娘,未及通禀,
就开门让她进来了。
等楚琳琅走到客厅门前,准备要进来时, 正看见楚淮胜
大发雄威,将热汤泼在了娘亲的脸上。
奔过去挡显然不及了, 眼看着楚淮胜又要泼母亲,楚琳
琅干脆脱掉了自己的一只绣花鞋, 用力一甩,狠狠砸在了父
亲的面门上。
她跨入厅堂门槛时,只有一只脚穿着鞋, 但走进来时却
是气势甚足,叫人有些不敢认
琳琅以前在周家时日日操心营生, 难免纤薄瘦弱了些。
可是她跟司徒晟生活一起这么久, 除了起初时做个一日
三餐,剩下便无她要操心的事情, 体态也变得略丰盈些,皮
肤越发细白。
加之琳琅上了京城一等的女学, 学习的都是贵女的日常
礼仪,花艺茶道, 又是被陶雅姝这些真正大家闺秀熏染,整
个人无论是妆容, 还是气度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这些变化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可老家的人久不见
琳琅,骤然见了, 真是有种恍惚间换了个人的感觉。
就连被鞋底子抽了脸的楚淮胜, 也待女儿气势汹汹地走
到了跟前, 这才反应过来一一这迎面走来的贵气女子, 是自
己的赔钱货女儿。
楚金玉也是被琳琅的明艳晃了眼。
她从小就嫉妒琳琅的美貌, 但好在这丫头是庶女,穿用
都不及她这个嫡女, 这也让楚金玉在琳琅的面前一向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