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无奈叹气“可是若有人想要构陷你,顺便找人弄些东西塞进你的府院里可怎么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徒晟觉得管事的话有道理,便道“要不然,过两日你就坐船去岭南吧。等时局安稳,我再去接你。”
楚琳琅都要被他给气死了,她又不是怕被他连累,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楚琳琅方才也是被他撩拨得猪油蒙心,壮了胆,昏了头说出这等邀人的话。
可她再想说,却发现窝在她脖颈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酣然睡去了。他几日都没回府,也不知在外面吃住得怎么样。
不过当楚琳琅动了动时,他也醒了。一睁开眼,便发现怀里的女人猫儿一般的盯着他看。
他最近又在朝堂上捅了甚大的马蜂窝。在户部整顿职田的过程中,太子的外祖永宁国公府因为职田亩数甚大,也在清查的名单之内,而且还查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楚琳琅立在窗户边,看见后院被枕头打中了后脑勺的男人在瞪她。
等天亮,楚琳琅才彻底睡透,往常都会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第一个夜晚,居然睡得比平时都要酣畅些。
等冬雪走了,司徒晟走到餐桌旁说“别缝了,先吃饭。”
这样的话,简直大逆不道地要浸猪笼,却让闻听的男人有些血脉泵张,热血沸腾。
楚琳琅低头不看他,闷闷道“我一会去厨房跟冬雪她们吃,你见过哪个院子里的管事跟主子一起吃饭的”
司徒晟自从养母去世后,就没有正经地过人间的那些俗节。
但如今府中有个爱花的女管事,这节日可就不能马虎过了。
夏荷抬头正看大姑娘立在敞开的窗口,以为她又在吹风,一边放水盆一边道“怎么又吹风,不知道疼惜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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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晟现在可不信这女人遇事会跳河,不过她瞪起人来,眼睛像要杀人,腮帮子又鼓得像要哭出来。
司徒晟眼底的睡意消失,定定看着她,却并没有回答,眸中的深意有些让人难懂。
不过楚娘子可不是豆芽皇子,死瘟生不上道,姑奶奶还不玩了
待油灯耗尽,琳琅也窝在他的怀里,酣然睡去。
明日就是仲春花朝节了,这等二月里的隆重节日,向来是大晋的一景。
她开着玩笑,可惜屋里另外两个人都不接话,安静极了。
这虽然不是她该碰的男人,可都送到眼前了,且让她浅尝辄止,放肆占据他这片刻温存
楚琳琅小心地挪了挪身子,将被子往他的身上盖了盖,伴着跳动的烛光,看着他若山峦起伏的眉眼鼻梁。
见司徒晟瞪她,楚琳琅也依旧坚持“我的名节啊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你让丫鬟们看见了,是逼我跳河”
而这时换成了折腾一夜的司徒晟睡得深沉。
就在夏荷端着脸盆进来推开门的时候,楚琳琅刚刚挥舞手臂,掷沙包一般将司徒晟的枕头扔出后窗。
期间,司徒晟还起了两次,将在屋里炭火旁热好的膏药给她换上。
若是以前有谁跟她说,司徒晟是个好色之徒,她打死都不会信,以前二人独处的时候,他也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楚琳琅将针线放回笸箩筐里,来到桌前坐下,司徒晟夹了一个萝卜油饼放到了她的嘴边,然后问“肚子还疼不疼”
听了佳人邀约黄昏后,他眯着眼盯着她不说话。
只是花篮附赠的贺单子,须得司徒晟自己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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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她以前不经意流露的话头,司徒晟疑心她只是馋他的身子,只想尝完味道就拍屁股走人。
冬雪看见那袍子划出的口子,还笑着问大人这是爬山跃脊了怎么刮出这么大的口子
这等偷人的活儿,她真是有些干不来啊
司徒晟听了这话撂下筷子,绷着下巴道“你又见过哪个管事敢支使主子跳窗再不过来,我就抱你过来了。”
司徒晟忍不住低头,在她软嫩的脸颊上轻吻一口,却听到她用刚睡醒,略带沙哑的声音低语“不要对我太好,以后我戒不掉,该怎么办”
他的眸光深邃,看人的时候总是让人摸不到底儿。
谁想这男人方才还黏人得不行,现在却跟吃饱了似的,莫测高深地看着她。
如今场院大了,桌子也多,再不必像在集萃巷子般,众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琳琅迷迷糊糊地要自己弄,却给男人低沉的声音催得昏昏沉沉“我一下就弄好了,你不必睁眼,睡吧”
她有些转不开脸儿,用力拍开司徒晟圈着他的手臂,想站起来往外走。
不过对于司徒晟来说,挨罚就是受赏。他已经许多日不能得清闲了,正好借着三日的功夫,在家陪陪身体欠奉的女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