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别人走,一时也做不到若我不能护你周全,须得你走时,我再亲自安排你离开,可好”
伴着这看似半点都不想负责任的混账话,她的后背终于落入到了温暖结实的怀中
这次的拥抱,与马车里那次取暖慰藉截然不同。
不再是孤寂魂灵绝望的索求,而是一个充满侵略感的男人在向女子示好。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在索求着她给不起的奢侈。
此时的她只需严词拒绝,挣脱他的无礼怀抱,打包好包裹,领着两个丫头跟夏青云一起离开京城便好。
心里这么盘算着,琳琅慢慢转过了头,单手钳住了他的下巴,一双大眼湿漉而复杂地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然后微微探身,樱唇附着在他的唇上
这次反而是司徒晟的身子微微一僵,似乎又是没料到,向来出人意表的楚娘子居然会如此反应。
不过很快,他便反客为主,将女子搂得更紧了些。
当彼此的舌试探交缠的那一瞬,琳琅还不忘自嘲,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敢伸筷子夹菜了
她是打算开口提出辞呈,可不是开口品尝这男人的滋味。
此时再想也是一团浆糊,伴着鼻息间清冽的皂角味,还有拥吻彼此的蒸腾热气,理智也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日夏荷和冬雪正在院子里晾晒被子。
过了好一会,才看见大姑娘从司徒大人的卧房里出来。
大姑娘的发髻十分整齐,隐隐还有篦子理过的痕迹。
两个丫头不疑有他,冬雪突然瞥见大姑娘纤细的脖颈似乎红了一小块,便顺口问道“大姑娘,你脖子怎么了”
楚琳琅飞快地捂住了脖子,然后有些尴尬笑道“我屋里好像进蚊子了,被叮咬了一口那我回屋抹药膏去了。”
说完,她便一路裙摆飞晃,恍如刚从油锅里跳出来的蛙,快步回了隔壁院子的卧房去了。
两个丫头依旧没有觉察有何不对,只是有说有笑地议论着晚上要吃什么。
只是过后冬雪嘀咕了一句“哎,你说这春天还没到,屋里就有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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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琳琅快步走回屋子,合上房门的那一刻,只觉得心在扑通狂跳。
天啊,杀了她吧。她方才可是被附魂夺舍了
为何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着他搂住,甚至与他唇齿纠缠,更是让他一路吻上了脖子。又过了好一会才如梦初醒,推开他夺门而出。
楚琳琅拿起妆台的小镜照了照可不是,被“大蚊子”吮了好大一块红
她转身坐在床上,甩掉了鞋子,倒在了床上静一静。
可是一想到方才耳鬓厮磨的情形,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这种心快要跳脱了胸腔的感觉,是她当初与周随安相识时都没有的。
楚琳琅也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赔钱的买卖明知自己跟这个男人扯不出什么好鸟蛋,却偏还是跟他勾搭上了。
不过她非圣人,上好的男色在怀,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她努力深吸一口气,一时在想,“许不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司徒晟想要做她的姘头
果真不是个好东西听说她想离开,居然拿男色惑她,还大言不惭地告知她,他只是玩玩,并没有娶她,甚至没有纳她为妾的意思。
可偏偏她也是疯了,听他的无赖说辞,竟然觉得十分轻松。
不然怎么办那男人的皮相太好,她就是馋了,忍不住伸筷子尝了几口鲜嫩的,但又不想付酒菜钱。
就是偷吃而已,若似周穆王与西王母般相好几日,再两不相欠各奔东西,这种偷吃,还是千古佳话呢
男女结交,也就是起初时最美好,若成婚后长久在一起,那些鸡毛蒜皮真是恼人。
司徒晟看不见琳琅的脸,倒也不急,只道“头抬起来些吧,钗都快要落地了”
齐公天生心眼窄,对当初当众给他难堪的丫头片子可记仇呢
其中端坐在众女环簇下的那个容貌不俗,气质端雅的女子,乃是太子外祖永宁公最小的嫡孙女陶雅姝。
她这话一出,除陶小姐以外的几个小姐们也都捂嘴浅笑。
齐景堂自然老实回答“是为了让致于学的女子有可学之处,让她们开宗明义,将来也是大晋儿女的言传老师。”
当然,他并不知他父亲还有一番话没说出来。
此女芳龄十七,却一直迟迟未有婚配,据说长相跟她的姑姑那位仙逝的陶皇后,也就是太子母亲有着七分相似。
楚琳琅刚从一地鸡毛里逃出来,并不想再钻入另一个鸡窝。
她又非时时都色迷心窍,比如方才稍微解了馋,现在人就变得理智稳重许多。
这就是司徒晟让楚琳琅觉得舒服的地方。
难怪这厮能将两个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又跟曾经的政敌齐公好得如火如荼。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