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自己的六儿子分道扬镳的后续。
司徒晟正在摆架子上的小泥人,听了楚琳琅的提议,转头看她“怎么你想离开”
想到这,永庆帝隐隐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他是不是用坏了一个本堪重用的大才
可是待与之深交,齐公才知道,这个年轻人支持北地开市的真意。
所以稍微安顿好了之后,楚琳琅就来跟司徒晟商量,看他要不要正式雇请个管事的。
至于她,就担个外院管事婆子的名头便好。
唯有一本名不见经传的野史,另辟蹊径,表示当时只是五品少卿的司徒晟,或许没有后世人揣测的那么风骨高尚。
当然,若是刀用坏了,丢掉再换一把便好。
这么大的家业,楚琳琅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替人担着了。
而眼下大晋国库空虚,而在负水之战后,再无当年杨将军一般的良将。只靠封闭边线,如何能堵住虎狼
足见此人,是真得了慧眼齐公的赏识。
说完这话,她铺好床正要转身,却发现司徒晟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她的身后。
立在龙案下的高大青年,闻听了他的话,从白玉笏板半露侧脸,浓眉下的眼神似开刃的箭矢,锋芒毕露,他一字一句道“若能辅佐陛下山河稳固,国泰民安,孤臣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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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这种胡说八道的野史,大部分文人墨客都是嗤之以鼻,将书一卷,塞入灶膛了事。
听到司徒晟调任到户部的消息,周随安一天都没吃下饭。
齐公点了点头,有些百味杂陈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东家能加官进爵,楚琳琅自然是高兴,不过这么厚重的赏,她的心里也疑惑,司徒晟倒是凭了什么升迁这么快。
若想防患于未然,最要紧的是大晋应该有能疏导洪流的宽广“河道”。而这河道便是国力与兵力。
这么一想,周大人又略略舒服了些,只是憋住了劲儿,等着看司徒晟的笑话。
据说当年修建这些宅子的工匠,可是工部专门调拨过来的,着实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呢。
他原本就对司徒晟高自己一个品阶而心怀耿耿,没想到,不到一年的功夫,这个司徒晟竟然也入了户部,而且是正四品的侍郎。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告诉司徒晟,年轻人别光想出风头,也要想想动了百官钱袋子的下场。
屋宅的地点也好,地处王侯将相云集的和宁巷。
再说,刚升了四品官职的司徒大人并没有急着走马上任,因为他在忙着搬家。
他在自己七十大寿那日,曾经将荆国之乱比作洪流,若是如鲧一般,一味填堵,治标不治本。
他也越听越激动,突然觉得沉寂了许久的朝堂,也许需要这样的年轻人振臂唤醒那些躺在功劳簿上的老臣。
当初因为是否北地开市的问题,齐公与司徒晟起了龃龉。
司徒晟收拾东西离开大理寺那日,同僚的脸色各异,纷纷猜测这司徒晟是如何在无政绩的情况下,又越级晋升的。
看琳琅扭头,司徒晟沉默了一会,终于和缓说道“那夏青云的年岁也大了,这两年差不多就该娶妻生子,你若是跟着他去,恐怕也有许多不便,也该替他想想。至于府里的差事,你若嫌累,雇几个副管事就好。”
这些日子来,他约司徒晟下棋,也听了许多他关于革新积弊的想法。
她吓了一跳,结果身子后仰,脚下不稳,一下子就半倒在床上。
齐公在宫外的门前等着他。见他出来便问“可还顺”
没过几日,陛下下旨,将司徒晟调出了大理寺,入了朝中的重要中枢户部。
后世史书对这场御书房君臣的交谈,浓墨重彩地大书特书,但大多是春秋笔法,分析时政利弊。
她这么一躺下,便发现司徒晟正立在床边,高大的身体遮挡住了大半的光,低头垂眸看向自己的眼神,透了几分逼人的暧昧
这等善于专营的薄情之辈,入了大理寺,正好做个皇权王法的铡刀,行了来俊臣这类酷吏无赖路数,震慑住那些心怀叵测的佞臣贼子。
这次的新屋宅乃是陛下钦赐给他,以后都不必交房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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