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二人不欢而散,本以为这位大人厌烦铁石心肠的妇人,以后看见自己会远远绕行,没想到她坐在姐姐家的车里都被他认出来了。
什么休不休妻的,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两间铺子
说到这,安氏又转身劝慰赵氏,让她别太小气,毕竟这样传出去周家还真是宅心仁厚,对下堂妻仁至义尽
“这位安夫人,您若是为了求财,倒也无妨。我本也没指望拿谢家的钱。毕竟这是卖丈夫的钱,我嫌脏你拿去花用好了。可是周家的两间铺子,却是我冰天雪地运货,日里夜里拨拉算盘一点点拼出来的,凭什么不给我你们周家娘俩倒是撒泡尿低头照照,凭着你们当初的两床破铺盖,还有自以为是的清高,能赚下这份家业对,我是出身卑微,也的确远嫁无依无靠,可我敢拼命你们敢吗还真觉得将我送走了,你们就能万事大吉,继续光鲜做人不能够你们派个人去院子外看看,把我逼急了,你们谢周两家会是什么下场”
却没想到楚氏年岁不大,跟个油滑老江湖一般,做了这么多的刁钻准备
楚金银有些忧心忡忡,她被那位安姨母的话吓到了,尤其是她意有所指,表示自己的侄儿正管着河道,岂不是要给自己的夫君穿小鞋
就在几个人寻思如何绕路回家时,突然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子声,
司徒晟听了沉吟片刻,对她道“前面的街道都封了,你们暂时过不去。你还有其他落脚的地方吗”
她无子是事实,善妒也是事实,今日在婆婆面前挥了菜刀,不孝的名头也坐实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这楚氏竟然是这么难搞的刺头,原本以为让周随安告诉她来签和离,就能稳住她,再打她个措手不及。
到时候,她拿了谢家赔给楚琳琅的银子,也只能算作跑腿的酬金,她贪得理直气壮。
大姐夫果然十分介意,言语间都是抱怨着楚金银不该拽着他来淌浑水,气得楚金银说不出话,只用眼睛狠狠瞪他。
于是楚琳琅和姐姐与姐夫便驾车准备回去。
司徒大人一身官服,还是俊帅英挺。他应该在办差,夜半还不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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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没料到整治个卖盐的外乡小妇,居然整出这么多的刀光剑影,只吓得躲在赵氏的后面,冲着那两大汉厉高喝“你们俩可知我是谁我是官眷,我姐夫是堂堂五品将军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帮着她吓唬人”
尤其是她今日得罪了谢家的姨母,看安氏的为人,以后只怕还会出些龌龊招数
她的确是存了贪下银子的心思,反正整治了楚氏,替外甥女谢悠然保住两间铺子,就是天大的功劳一件。
于是她干脆撩开帘子道“大人怎知我在车里”
赵氏和周随安也从来没见过楚氏的这一面。嫁入周家这么多年来,她在长辈前低眉顺眼,恪守妇道,从来不曾呛赵氏一句硬话。
正胡思乱想之际,前面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听说好像有人在花柳巷子醉酒闹事,打伤了外邦使节,前面的几条街都被封了。
这里虽然繁华,可一个女子孤身在此立门户,很是不易。
楚琳琅觉得差不多了,便挥手让两个关外保镖住嘴。
看他说话语气,仿佛忘了先前的言语不快。
也许出身大户人家的女子会计较这个,可是楚琳琅却不太在意,也不敢在意。
楚琳琅点了点头,这谢周两家的家丑,明察秋毫的少卿大人可了解得有头有尾,便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
直到上了马车,楚琳琅才舒缓了一口气。方才,她真是连周家的一口气都不愿意喘,怕自己恶心吐了。
不一会,便到了大姐家的街巷,楚金银吩咐车夫用车将妹妹送回去,她跟丈夫先下车回家了。
听到这,司徒晟皱了皱眉“休妻不是和离”
这真不是朝着三妹妹借银子的时候了,身为自家人,他怎好当琳琅面前说这样的话
看到一向温和的妻子冲他瞪眼,大姐夫总算住嘴,可脸上依旧不快。
周随安腾地站起身来,在楚琳琅的身后厉声高喊“楚琳琅,这可是休妻你可要想好了以后莫要哭着回来求我”
可万万没想到,楚琳琅居然不求和离,拿起休书和房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尤其是看那两大汉一脸横丝肉,鼻孔张得牛一般大,吓得是连连倒退,谁也不肯上去前。毕竟每个月的月钱有限,还没到能搏命的份儿
楚琳琅笑了笑,拿起休书,还有周随安写好的房契文书,转身就走。
夏荷的兄长来信,说他运盐的船不久将路过京城,楚琳琅寻思着,要不然让夏荷兄长护送她着离开京城也不错。
气得安姨母都想在旁边给这蠢老太太一耳光,她是真怕惹怒了楚琳琅,让局面不可收拾。
这一席话,说得周随安面红耳赤,再难装死人。而赵氏则是又气又愧,浑身乱哆嗦,眼看着要吃些药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