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大姐夫与姐姐楚金银却来找她了。原来楚金银听闻妹妹离家住了,便去了周家一趟,原本准备劝和。
这等玩弄人心于股掌间的本事,还真是高妙
等楚琳琅领着两个丫头来到了大门前,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突然旁边的阴暗处传来怒气滔天的声音“他是何人你为何要跟他深夜晚归”
而司徒晟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毕竟眼下说的是楚琳琅的女儿,并非是曾经年幼的他
这件黑氅虽然旧了些,但是还带着它主人的体温,披在身上温暖极了。
楚琳琅终于歇了手,仰天凄惨一笑“是呀,我是说过,可是君不愿再与我同路,我又能如何”
周随安从小到大都被赵氏宠溺养大,哪受过这样的打
所以她再次谢绝他好意“她有祖母父亲疼爱,以后也会有新的嫡母,还是不必带出来的好”
周随安猝不及防,被拍得趔趄,连忙护着脑袋躲避。
楚琳琅并不回答,只是问“你与母亲商量好了吗何时签定和离书”
琳琅吓得一哆嗦,定身一看,才发现是周随安怒气滔天地在跟自己说话。
他只能靠墙抱头气恨道“琳琅,你怎么能这样,你曾说过无论多难,都会一直陪我走下去的”
她心里正想着,突然一件泛着皂角清香的大氅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司徒晟的浓眉紧蹙,似乎忍了忍,还是硬冷说道“你是怕带不走她,还是怕带着孩子影响你以后改嫁你也不想想,一个孩子没了亲娘,家里还会有谁疼她”
谁知她从妹夫的嘴里才知道,今晚两人就准备将文书签了。
周随安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坚定的光,终于绝望地明白他的妻,真是下定决心要与他和离了。
司徒晟顿了顿“父母和离,儿女寄养在母亲那的也很多,不如我与周随安说,让他同意先放在你那里,以后待她大了嫁人时再回周家”
她只淡淡道“家里都是女眷,怕遭贼,所以挂件男衣吓唬人用那位的肚子不等人,你也要快些,若是没有别的问题,明日便可请保人见证,你我将文书签了吧。”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如此水性杨花之人
她经历过的事儿,是一般女儿家没经历过的。毕竟有几个女孩差点被亲爹绑住塞入婚轿子呢
夏荷以为她是心伤,其实她一直在琢磨着昨晚周随安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谢家姨母说的真没错”
清晨时,下起了纷飞小雪,夏荷给大姑娘煮了红皮的鸡蛋,又扯了一碗长寿面,算是庆生了。
周随安从来没有发现这楚氏这般气人,她向来都是很能让自己省心的。可如今他还没给和离书呢,她就随随便便与男子夜游而归。
楚琳琅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跟周随安缘尽,小鸢儿却无辜,她不想戳破鸢儿并非自己亲生的事实,让这孩子背负私生女的名头。
楚琳琅今日连着被两个男人指责德行有亏,心里正是憋气,两条纤细的胳膊挥舞着扁担虎虎生风。
楚琳琅没料想从这位大人的嘴里听到这么情绪浓烈的指责,不由得停下脚步,错愕看向司徒晟道“司徒大人,你”
这等家丑,谢家人都不敢露头,只让六王妃出面震慑住她。一个拐弯的姨母,怎么突然跑到周家去呢
他的眼角含泪,委屈说话的样子,依稀还能辨出他曾是她昔日爱慕的周家少年郎。
一时间也说不上是后背疼,还是男儿的自尊更疼。
这些经历让楚琳琅在没有安全感时,就会敏感得有些草木皆兵。
就连爱财如命的赵氏,在权衡利弊,考量了儿子的前程后,也痛下决心,舍了那两间铺。
司徒晟就此停住,冲她拱了拱手,便冷硬转身,不欢而散。
想着谢家这几日往来频繁的那位姨母与母亲商议的最后结果,周随安暗自握了握拳头楚琳琅,你太绝情,休怪我不仁
他知道,自己跟楚琳琅的夫妻之缘真的到头了。
楚琳琅苦笑打断“不必了,还是跟着亲人好,何必叫她跟着我受苦。”
只有周随安还存着一时幻想,指望着琳琅能回心转意。
前面就是胡同口,而两个人的话题也成功说僵了。
她在寂州的时候,是常跟六王妃和谢家老夫人聊天的。妇人在一起,有时候将话扯远了,也会带出一两句本家姨母来。
更何况打他的人,竟然还是昔日敬他为天的娘子
他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倒也是疼醒了。
她离了周家后,也没有自己的马车,外出用起衣物也不方便
楚琳琅想了又想,算了算自己手头的银子,挥手让冬雪拿去,在附近的镖局子里雇两个人来,只挑那长得最凶悍,块头最大的,最好是听不懂官话的关外人。
想到这,他狼狈站直身子,冷冷道“我母亲已经点头同意,你明晚便可来我府上将你我的事情了结。只是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