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傻了眼,这小日子也不对啊再说,大娘子是血崩了吗怎么来月事会流这么多血
可是楚琳琅却脸色一沉“莫要再多话,赶紧回去吧。”
在半路时,楚琳琅再次借口小解,将那染血的被子裹成一团拿下了车,背着那车夫扔到了河面打鱼的鱼洞里。
夏荷虽然知道有蹊跷,可看楚琳琅行事,还有严肃的神色,也不敢再问。
楚琳琅将车厢里擦拭干净后,才发现浑身酸乏。
被司徒碎催这么一吓,似乎发烧都懂事地退下去了。
她觉得司徒晟最后那一番话,应该不是无聊客气之言。她并不认为司徒晟跟自己一般笃信风水玄学,那么他最后说的那番话到底有何深意又有几分可信
本该在京城的司徒晟为何会悄无声息出现在连州又是何人如此想要他的命
楚琳琅想不明白,车厢里的血迹拭干,可依然残留这一股淡淡皂角清香,那是司徒晟身上的味道,跟着烦乱的思绪一起肆无忌惮地拉扯着楚琳琅跳动的神经。
等马车到了城门口时,有附近军营的官兵协助门官盘查入城的马车。就算是通判夫人的马车也不能网开一面。
楚琳琅只能下马车,站在一旁等着官兵搜查车厢。幸好她收拾得齐整,并没有被人发现异样。
等她回家的时候,都已经临近傍晚了。不过周随安还没有回家。
楚琳琅让人去住在附近的书吏家里打听打听,好端端的城门为何突然戒严。
不一会就得了官衙内部的消息,说是出了命案临县死了个隐退的官吏,曾经在连州做过官,儿子又是寂州的判官,这命案就在连州地界,现在满城都在抓凶手呢
听了小厮的传话,楚琳琅紧张地咬起了手指头。她害怕了,怕自己无意中帮了凶手逃跑。
如果人真是司徒晟杀的,她岂不是放纵真凶出逃的罪魁祸首
楚琳琅绕着桌子转了几个来回,决定等周随安回来,就跟他说自己曾经不小心救下司徒晟的实情。
女子名声是大,可也不能助纣为虐,纵容了无法无天的狂徒
就在楚琳琅做了决定时,周随安终于从城外回来了。
他并没有去新妾的屋子,而是径直回了楚琳琅的房中,也不等楚琳琅开口,就卖弄道“你消息向来灵通,可听说了什么”
楚琳琅听说的那可就多了但没啥能讲给周随安听的,所以她试探反问“没头没脑的,什么事儿啊”
周随安连饮了三大杯冷茶,这才压低声音道“临县差点发生命案”
楚琳琅的眼睛一跳,试探道“差点就是没死喽”
周随安点了点头道“凶徒逞凶的时候,正好仆人被撞见,说是屋内两人相斗,于是便喊人来。结果那两个都跑了,其中一个还受了伤,后来有人在附近的草甸发现了其中一个的尸体,至于另一个却没有踪影。于是附近几个州县城门都严加盘查,想要找寻那个跑掉的凶手。”
楚琳琅急着追问“你还没说人死没死呢”
周安接着道“那位员外真也是命大,本以为没救了,结果竟然缓过了气儿,我去了临县听知县报才知,他断续说了些当时的隐情。说是凶手来切他喉咙的时候,突然有位公子闯入,用胳膊替他格挡了一下,又跟那蒙面凶徒搏斗,这才侥幸活下来。只是员外慌乱间认不出人来,一时也不能让他去辨认尸体。唉那伤口可真深,说话都有些漏气”
他说完这些,却看到楚琳琅在紧张地啃手指甲,不由得失笑“看把你吓的。放心,州里所有官员的府宅都增派了兵卒,那凶手杀不到我们的宅院”
原来他误会自己的娘子被那凶案吓到了,赶紧出言宽慰。
岂不知,他娘子其实是紧张转着脑筋。
她想弄明白,司徒晟究竟是杀人的那个,还是挡刀救人的那个。她该不会是救下个杀人狂徒吧
堂堂皇子少师,千里迢迢奔赴连州杀人,怎么听都不挨边啊
可是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杀人的现场,这里有什么暗流旋涡
周随安今日来卖弄公事,其实也是没话找话。这两日,他一直有心宽慰娘子,可惜楚琳琅似乎一直很忙。
结果没说上两句,周随安便又被拍门的婆子叫走了。
赵氏现在看儿子看得甚紧,生怕周随安再在楚琳琅这块盐碱地上白费功夫。
楚琳琅如今并不在意婆婆的心思。这一夜,她想周随安的时候甚至都不及想那司徒晟多。
那个男人,可真是与她八字相克,似乎次次见他都要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如此忐忑了几日,那重伤的员外也缓过来能去认人,认出尸体正是弄伤他的刺客。
楚琳琅确定了那尸体并不是司徒晟后,也长出一口气。
看来她并没有助纣为虐,救助了杀人凶手。既然是功德一件,司徒大人又不欲人知,那她就不必讲出来,让她自己卷入这些污烂事儿里去。
至于司徒晟说的占卜官运的话,也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