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下去”
谭苏认同攸晴的话,他们之前和柳翠浴血奋战,拼了命地去保护林余之,为的是什么
难道是给林唯一做嫁衣吗
真是个笑话
“你别哭,也别叫,吵得我头疼。”林唯一的表情显得很痛苦,吃力地说,“我爷爷,给牛叔,写过一封信,他在,信里说,要尊重,我的决定。我之前,是答应过小二,和他,共存,可现在,我反悔了。我想要,他的心脏,我想要健康地,活下去。”
“你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这么自私。”攸晴开始口无遮拦,摇着头,落着泪,“他是你的亲兄弟,他就是外形和我们不一样,灵魂比起我们一点儿都不差,你都知道的你凭什么杀他你就是欺负他不能开口你都答应过要和他共存怎么能出尔反尔你太自私了林唯一”
林唯一听着骂,缓缓闭上眼睛“你才,知道啊,我本来,就是个,自私鬼”
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停在楼下,还有人拿着喇叭在对屋内喊话,听不清喊的是什么。
林唯一的神智渐渐模糊,谭苏发现不妙,起身冲出房间“有病啊到了还不进来我去找医生,他好像快不行了。”
这突然的变化让攸晴再也说不出责怪的话,她心惊胆战,去掀林唯一的眼皮,又去探测他的脉搏,突然,林唯一胸腹一震,嘴里喷出一口血来,全喷到攸晴身上,她慌张极了,抓着他的手喊“林唯一你不要死,不要死”
林唯一气若游丝“心脏,给我”
攸晴倔强地摇头“不不行”
林唯一已经没有力气睁眼,艰难地说“他,同意了的,视频,同意了的”
“我不同意”
这句话依旧出自他口,把攸晴搞懵了。
地板上的林唯一仰起脖子,努力睁开眼睛看向攸晴,嘴角挂着血丝,因为疼痛,连表情都变得狰狞“我不同意,不同意不能把,心脏,给他保护,保护,林余之”
他突然又变了脸,皱着眉,像是在哀求“你怎么,回事是你,自己说的,这叫,各得,其所,怎么又,不同意了”
“我现在,反悔了,攸晴,攸晴不要,听他的,心脏,不能,给千万”
“你闭嘴这是,我的,身体我说了,算我要,林,余之的,心”
“不能给攸晴,不能给你听我的不能给”
“林小二你给我,闭嘴”
“攸晴,不要听,林唯一的你听我的,听我的”
攸晴“”
以上所有的话语,全是从林唯一嘴里说出来,就是攸晴面前这个受了重伤的林唯一。
林余之依旧静静地躺在地上,盖着小被子,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他是话题的焦点,却不能发表任何意见。
林唯一像是分裂了,一人分饰两角,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让攸晴都插不上话。
但她听懂了一件事林朗不同意把心脏给林唯一。
这给了攸晴底气,她帮林朗说话“林唯一,他说他不同意你先不要说话了保存体力,你听,医生上来了”
楼梯上传来阵阵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跑得飞快,攸晴抓着林唯一的手喜极而泣“医生来了你得救了林唯一,你和林朗都不会死,你相信我,你们都可以活下去”
“林朗”林唯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最后看了攸晴一眼,眼里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狡黠,说,“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这句,他就晕了过去。攸晴感觉到手里的那只手突然变得无力,手指软软地垂落下来,她颤着手去探他脉搏,差点灵魂出窍,在这紧要关头,林唯一的心脏病居然发作了
医生们冲在最前面,呼啦啦地涌进房间,攸晴被他们挤到角落,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们。
他们先去确定林唯一的情况,说出几个月前攸晴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没呼吸,没脉搏,心脏骤停。”
aed被快速用上,担架也在待命,还有几个医生围着邹培琛和林余之,他们掀开了林余之的被子,看到他的身体后都很惊讶,很快就恢复了从医本能,为他做初步检查。
有医生要把林余之抬上担架,攸晴猛然回神,冲上去阻止“你们要把他带去哪”
她头发凌乱,满脸鲜血,双目赤红,犹如地狱里的恶鬼,把那医生吓了一跳,说“去、去医院啊,他们都受伤了。”
“他、他不要摘他的心脏。”攸晴拉着担架不撒手,眼神执拗,“我求求你们,可以给他做治疗,救他的命,千万不要摘他的心脏”
医生没懂她在说什么,满脸困惑。
“攸晴,松手。”
说话的人是林海东,他站在房门口,脸色严肃地看着攸晴,“不要耽误医生工作。”
攸晴第二次见到林海东,从那双沧桑疲惫的眼睛里读懂了什么,她惊恐地叫起来“不要不要叔叔我求求你,不要杀林余之他是你儿子啊”
林海东偏了偏头,冷静地对身后的保镖说“去把她拉开。”
几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