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的脆弱不堪。
她并不把这当回事,让他先下去,她心里有数。
医者仁心,军医道“将军十分担心您,还是让下官为您诊脉瞧瞧。”
他知她在疑虑什么,“还请殿下放心,下官跟随将军多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净懿其实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哪怕是她信赖的明彰,稍有风吹草动,她都会再次向他竖起警惕的戒备。
可不知为何,听见他说的这句“跟随将军多年”
她心底生起的那排名为猜忌的刺,顷刻间就被顺了下去。
迟疑良久,她最终还是将那截细白的手腕伸了出去。
军医搭脉,原本平和的脸色变了又变。以为是自己诊错了脉,他换了位置,加大了力道。
几番反复下来,答案已经明了。
他没有诊错。
那双眼垂下来,有什么在反复撼动他行医多年的冷静。
沈净懿见他这个反应,疑惑开口“我的病很严重吗”
军医闭目缓了几口气,然后才睁开。
他摇头,语气有些沉重“殿下除了一些旧疾之外并无大碍,至于反胃呕吐。”
他顿了顿,欠身拱手行礼,“恭喜殿下,您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