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了视线。
“你你不必这么做,明彰,你不必这么做。”
他停下,轻声解释“奴也有地方是不脏的,淑妃,我只用过手。”
沈净懿摇头“我有些困了,你先下去吧。”
他顿在那里,哪怕再卑微,可始终挺直的脊梁好像在此刻被压弯了些许。
他最终还是听话的捡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穿上。
“那奴先告退了。”
待他走后,沈净懿皱着眉,深呼一口气。
那天晚上,沈净懿又被噩梦折磨了一晚。
她近来的精神太过紧绷了,父皇对沈今安的宠溺宽容,朝中大臣都看在眼里。
储君之位会是谁的,好像已经明了。
如今朝中的站队明显发生了变化。
沈净懿的身后,已经没人了。
次日一早她就收拾东西去了镇南王府,这次是明彰跟随。
可沈今安不在府上,下人说他去了演武场,酉时才会回来。
沈净懿等不了那么久,直接乘坐车辇去了演武场。
那里是训练将士的地方,全部都是些人高马大的糙汉,也没多少讲究,训练热了就干脆脱了上衣。
于是沈净懿刚到演武场就看到这样一幕。
好几个男人光着膀子,日头不算烈,他们身上全都冒着汗。
刚训练完,身上的肌肉都是绷紧的,每一寸都好像蕴含着极强的力量。
那群人看到她了,急忙跪地行礼“末将见过六皇子。”
沈净懿闻到空气里的那股汗味,嫌弃的往后退了退“起来吧。”
她讨厌汗味。
沈今安和她欢好时,偶尔也会流汗,从他额角淌过下巴,有时会滴到她身上。
灼热的。
可是他身上没有任何难闻的味道。
闻久了反而莫名心安,他肩宽背阔,在他怀中只有踏实。
所以沈净懿才会不受控地迷恋上这种感觉。
已经有将士过去通报了沈今安,后者很快就过来了。
一身暗黑色戎服,区别于其他将士之处在于他袖口与领口处用金线纹的一圈蟒纹。
周围所有人齐刷刷跪地,包括行礼的声音也比在对待沈净懿时才厚重几分。
沈净懿敏感的自尊心在此刻被激活。
区别对待太过明显,这群人眼中,只有一个三皇子。
她一甩袖子,愤然离开。
沈今安抬了抬手,让人把她带去休息处。
待人走远些了,他视线落在还跪地不起的将士身上。
没有男人命令,他不敢起。
沈今安看了眼他赤裸的上身,笑着问他“为何不穿上衣”
那人被问懵住,没有立刻回答。
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回将军的话,军中都这样,热了就脱。”
他仍旧笑容温和“是知道六皇子今日会过来”
他更懵了,他不穿衣服和六皇子今日过来有什么关联吗。
沈今安收了笑离开“调去淮水吧。”
裴副将不解“淮水那边战事稳定,为何突然将他调去”
“因为够远。”
“啊”
演武场的休息处,沈今安有一单独的居所,平日里他都会在这里上商议一些军中的事务,以及军队调配。
圣上将兵权还给他了,这几日西北那边的战事他也开始着手处理了。
关了门的房,守在外面的侍卫都被屏退。
木门的隔音算不上多好。
裴副将原本是想过来商议军事,可才上前,就被里面的声音给打断。
他顿了顿,想起方才听侍卫所说,只有六皇子进去了。
房内,沈今安问她“你来找我也得带着那个内宦”
她眼神涣散,呼吸都乱了,却还不忘纠正他“嗯他叫,明彰。”
沈今安的眼神暗了暗,温柔的舔舐变成了泄愤般的啃咬。
她疼到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疼”
他如她所愿往后撤了撤“明彰,你很信任他”
听见沈今安的话,她原本不打算回答的,她信任谁,不该告诉他。他是自己的敌人。
可不知为何,看他眼神暗淡,她竟然莫名起了痛快之感。
她乐于去添一把柴。
“我对明彰已经无关乎信不信任了,哥哥,我爱明彰,我很爱他,好爱好爱。”
这句话没能说完,他用脚将不远处的桌子拖过来,然后挥臂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沈净懿被他轻松放在上面。
剩下的话,全部被他猛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势撞碎在喉咙里。
她几次想逃都只会被拉回来,双手均被扣按在桌上。
“沈今安,你疯了”
他俯下身来,笑容仍旧是温柔的“哥哥早就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