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都有些胆寒。 碎布带着一块肉从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中扯出。 他疼到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汗掺进伤口里的痛在当下被忽略不计。 仰长了颈项,青筋隆至似要挣破那层薄弱白皙的皮肤。 在不知自己性命能不能保住的情况下,沈今安用虚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了遗言“我若走了,六皇子那边你替我看着,铁骑军可听她调遣,但也不要一味听她安排。她年幼,时常分不清对错,易被奸人所骗。切记,一切以六皇子的安危为紧要。若有奸人想害她,不论是谁,统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