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唤了玉公公进来。
察觉到待会要发生什么,她爬到淑妃身边,抱着她的脚拼命求饶“是听一错了,听一不该不听母妃的话,母妃饶了听一这一回吧,求求母妃别把我扔进去。”她字字句句都是绝望。
淑妃嫌恶的踹开她,背过身去摆了摆手。玉公公上前,将她拖走。
沈净懿最后还是被扔进了蛇窟里。
里面漆黑一片,只能看见蛇眼里淡淡光亮,冷血动物的眼睛,同样也是冰冷的。
身后的门关上,沈净懿疯了一样上前拍门。
“求求母妃放了孩儿这一回,孩儿下次一定会好好听话,求求您放了我,求您了。”
她颤抖剧烈,整个人不停的往角落缩。
因为惧怕而冒出的冷汗如同迎头浇下了一通冷水,她的蟒袍官服湿透了,散落的长发也湿透了,凌乱贴在脸上。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脚一直往后退,可身后就是紧闭着的房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瞳孔收缩又散开,绝望的看着那些扭动爬向她的蛇群。
入夜,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在重华宫上方响起。
又被黑夜无声吞下。
沈今安今日回城,都城百姓一早就等在宫门口。
站在道路两旁,人潮涌动,望不见头尾。
这样的阵仗,放眼整个大离朝,也只有他一人能担得起。
皇宫内,几位皇子与文武百官早就等在殿外。
皇子们神色各异。
五皇子大概是其中最为放松的人,沈今安生母早逝,他从出生起就被放在五皇子母妃的宫里养着,与他也算是宫内关系最为亲近的人。
沈今安若登了帝位,他依旧可以守住这一世的荣华。
他闲庭信步,走到沈净懿身边,这位六弟自幼话少,模样却是众位皇子中最标志的,比那些公主们还要漂亮许多。
三哥芝兰玉树,继承了他母妃的神韵,以及圣上的天子气度。
但他的美,是男子的凌厉与硬朗,而非这位六弟的娘气。
五皇子对这位六弟没什么好感,平时见着了,总是免不了出言堵他一通。
“六弟今日这是怎么了,捂得这么严实,脸色还这般难看。怎么,你三哥要回来了,你不高兴”
沈净懿淡看他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收回,始终一言不发。
面对她的沉默,沈慎言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这大离朝堂之上,除去沈今安,沈净懿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
他舅舅是当朝国师,文武百官追随三皇子,却也要给国师几分面子。
再加上他生母又受盛宠。
只是可惜,这六皇子自己不争气,没二皇子嘴甜,也没三皇子的能力,唯独命稍微好一些。
“三哥平日对你可最好,以往带兵出征,得来的战利品那可都是直接让人往你重华宫里送,对我这个同母带大的弟弟都没这么好。”
他这话里的讥诮沈净懿听得一清二楚。
那支铁骑听命于沈今安,甚至连当朝圣上都没办法直接向他们下达命令。
当年匈奴进犯,边境屡战屡败,还被敌方掳走了军师。
这等屈辱,最后在沈今安亲自出征后,力挽狂澜,非但夺回了丢失的城池,还斩下对方将军的头颅悬挂在那柄银枪上,挂在城门口七天七夜。
民间传言他是骁勇善战的杀神,是庇佑整个大离朝的神佛。
可在沈净懿眼中,她是自己最大的阻碍,也是她的宿敌。
她终有一日,要亲手杀了他
袖中伤痕累累的那只手,恶狠狠地攥紧。
日上三竿,马蹄声靠近,宫门大开。
为首的男子一身黑甲,长发高束,一阵风吹过,高束起的长发被风吹晃。
就连每一根头发丝好像都裹满了耀眼的光。
佩剑握在手中,连刀鞘都泛寒意。
跟在他身后的那支铁骑军止步在宫门外,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
身边的宫人上前,替他卸掉黑甲。
内里的素色常服,让他褪去了穿着黑甲时的生杀戾气。
比身侧宫人要高出一个头的身量,那身蟒袍朝服套上来,被窄腰宽肩给衬开。
穿戴甲胄时,他是战场上的厉鬼。而换上这身朝服,他又是皇宫内尊贵显赫的三皇子。
文武百官朝他行跪拜礼。
沈净懿同几位皇兄皇弟站在一侧,等着他进殿面圣。
沈今安走至她身侧时,脚步停下,眼眸垂着,目光落在她身上。
沈净懿抬眸同他对视,漆黑的眼珠,全是遮掩不住的恨意。
他沉默片刻,忽而勾唇笑了。
极轻的笑,只有他二人才能听见看见。
沈净懿脸色越发难看,掩在袖中的手,力道大到都快将那手骨给捏碎。
在她看来,沈今安这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