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李伯又从公务包里,拿出几支钢笔,女孩子用的耳环等礼物送我们这些孩子。
我们因为得到礼物,而感到非常高兴
李伯伯他们走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步行着,送李伯伯他们到我们镇子的大路口。
最后,李伯伯握着父亲的手说“好了老覃,不要再送了再送就天亮了”
父亲与李伯伯再次拥抱后,他们上车走了
在深沉的夜色中,当他们的远程车灯突然打开时候,强烈光线好像把夜幕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
车辆轰鸣启动后,飞奔而去了
我们目送着它,消失在视线之中
其实,父亲被害的事情,父母亲是有预感的。
李伯走后不久的一个晚上,我看到父亲和母亲在讨论问题。
父亲对母亲说“玉兰啊我可能被坏人盯上了虽然,我已经解甲归田了但是,有人把我列入黑名单”
母亲恐惧地说“天浩啊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父亲镇定说“唉这里离省城有几百公里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这里抓我”
母亲流着泪说“天浩但是,他们一定会想其他办法对付你不如,我们一家人到乡下去躲避一段时间吧我们的这份公职,都不要了我们去开荒种地,做小生意也能养活这几个孩子”
父亲沉默片刻之后说“玉兰我们应该相信组织,能够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我们撤退的时候,我们的事业从来都有流血牺牲如果,我出事了,你帮我把孩子们抚养成人,让他们继续我们的事业为我报仇”
我还清楚的记得,父亲去省城开会的前一个晚上,父亲与母亲进行交谈。
母亲流着泪说“天浩啊这个会你不能去开啊他们明显在设套子抓你啊”
父亲说“玉兰他们已经计算好了如果我不去开会他们也会以我对抗上级的罪名,来家里逮捕我我一生忠心耿耿我不相信他们能够把我怎样大不了,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让我坐几年牢到时候,你去京城找李绍昌营救我”
父亲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天很黑很冷天上下着鹅毛大雪
妈妈说,我们小镇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大雪
父亲离开家里去省城开会的那天大清早,我们家的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父亲带着我、小弟和小妹,在院子里收集白雪,并白雪放到一个清空的热水瓶里。
我说“爸爸我收集这些雪花干嘛”
父亲笑着说“阿才热水瓶是隔热保温雪放在里面,就不会化掉等夏天来了,我给你们做雪糕和冷饮”
我们收集了满满一个热水瓶雪花后,父亲将热水瓶放在了他书房的书架上。
他笑着对我们说“孩子们不要乱动这个热水瓶要不然,这个夏天就没有雪糕和冷饮了”
父亲放好热水瓶后不久,一辆吉普车开进了我们家里前院,车上下来几个武装人员把父亲带走了
母亲和我们这些孩子哭喊着,追赶父亲乘坐的车辆
父亲离开家里后,我们每天都去镇子大路口的公路边,等待父亲的归来。
有时,我们一家人在路边一等就是一天啊
在这段时间里,我看到母亲每天眉头紧锁,日渐憔悴
在我的记忆母亲满头的白发,是从那时开始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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