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我亲手做的姑苏名点,松子糖。”
她忙活了一晌午才做出一碟,分了七八颗给窦施然,剩下十来颗都在锦盒里。
“本王不喜欢这些甜腻玩意儿。”
“是。”
越王似想起了什么,望向窦施然“本王记得,你是从宫中尚膳监出来的,怎么不见你做点心”
他又在试探。
万幸,她这两日让银瑶把"岳萦心"的一切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
于是柔柔回道“王爷,我是在尚膳监做事,可我不会做点心,只会打理汤水。”
“既在尚膳监,连道点心都不会”
窦施然面上笑意清浅,徐徐道“尚膳监里四十多人,各司其职,各有所长,哪里轮得到我给主子们做点心。王爷尝尝我制的汤水吧,王爷既不喜欢甜腻之物,可以试试豆蔻汤、茉莉汤、青梅汤。”
越王盯了她一瞬,用鼻子“嗯”了一声便从她身边走过了。
裴映雪想跟上去,却被王青拦住“王爷要处理军务,还请裴夫人留步。”
见裴映雪一脸不甘心,王青赶紧道“王爷还说,以后没有传召,三位夫人都不可去书房和演武场。”
“啊”这句话一出,不止裴映雪,连徐乐菱也傻眼了。
越王不是在演武场就是在书房,不让她们前往这两个地方,岂不是压根见不到他的面了
她们二人自负美貌,可跟越王打过几次照面,也感觉得到越王对她们兴致乏乏。
毕竟在王府之中,美貌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资质。
她们呆愣在旁,窦施然只得站出来道“有劳王公公提醒。王爷刚才说要吃汤水,我若备好了,该送去哪儿”
“既是王爷有令,夫人备好了,奴才们自然会通传。”王青说完,道声“奴才告退”,赶紧溜了。
“我回屋了。”徐乐菱因为松子糖的事闹了个没脸,哪里还想站在这里,委屈巴巴地走了。
“哼。”裴映雪打跟窦施然第一回打照面就如临大敌,话不投机半句多,自然没什么好说,翻个白眼跟着离开。
窦施然挑了下眉,继续往前逛去。
王府里人丁少,清净的地方很多呢。
“王爷。”
书房里,秦子陵和梁成的确都等候越王多时了。
只待越王落座,便各自呈报自己的事务。
“属下收到线报,荻族知道王爷离开越州便蠢蠢欲动,这才半个多月已经有三四股骑兵骚扰村庄了。”
越王冷笑“不自量力。”
“王爷料事如神,军中部署妥当,除了第一个被袭击的村子死伤了村民,其余村子都打退了荻族骑兵,还活捉了十余人,不过他们口风很紧,审问了七八日,也没审出什么来。”
“他们无非就是想趁着夏天水草丰盈的时候从大漠里出来,审不出来也不打紧,按本王原来的部署推进就是。”
“是。”
越王看向梁成,梁成上前道“属下上回派人去查探岳夫人的底细,已经有了回音。”
“怎么说”
“岳夫人是江州人士,父亲有功名在身,可惜还没上任就重病过世,她和母亲在族中寄人篱下,几年后母亲也过世了。后来陛下登基,朝廷开始选秀。岳夫人才貌过人,被知府选送入京,不过陛下只册封了皇后一人,其余秀女大多送回原籍,岳夫人自愿留在宫中做宫女。”
是在情理之中。
她无父无母,退回原籍便任由他人婚配,不比留在宫中。做得好了能混个有品级的女官,既是一份体面,也能给自己挣份嫁妆。
秦子陵感慨道“没想到岳夫人生得这么美,竟是个苦命人,如今她能跟了王爷,也算是时来运转、飞黄腾达了。”
“宫里的眼线也打探了一番,岳夫人初时在尚膳监,她长得漂亮,做事勤快,在尚膳监口碑极好,后来去了乾元宫,据说很得力。王爷知道的,乾元宫是铁桶一块,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知道了。”越王淡淡道。
秦子陵的大嘴巴吧啦吧啦地继续往下说“也没什么好打探的,岳夫人这样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怕是宫里也找不出来几个,皇帝挑她,就是因为她漂亮,肯定是想让岳夫人尽快给王爷生儿子。”
越王斜睨他一眼,秦子陵干咳两声,不敢再嬉皮笑脸了。
“继续盯着荻族的动向,”越王话锋一转,重新说起西面的军事,“现在他们派出来骑兵都只是虚晃一枪,一定要找出他们大军隐匿在草原的哪个地方,不能让他们走出草原。”
他跟荻族骑兵交战多年,虽然屡战屡胜,但他甚至荻族骑兵的威力。
一旦荻族骑兵冲出草原,即便最后朝廷获胜,但荻族马蹄下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的尸骸。
要阻止这一切,就必须找出荻族主力隐匿的地方,在草原里解决战事。
“那王爷,属下是不是先赶回越州”
主将和副将皆不在军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