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照顾年年心不诚,实在是侧塌太冷硬。
小历延年听了,乖乖往里头去,黎南珠立刻铺床,弄好了还给小年年掖了掖被子,保证周围不漏风,自己钻进被桶,不过想到什么,一手又伸进了小年被窝里。
“怎么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啊。”黎南珠皱眉。
小历延年那会僵硬在原地了。
夜深了,再惊动人灌汤婆子麻烦,黎南珠想也没想揭开被子,两人成了一个被窝,小孩浑身冷飕飕的,没点热乎气,黎南珠就给捂着,重新掖好被子,一低头见小孩眼睛不眨的看他,嘿嘿一笑,说“阿叔给你看着,保证什么鬼都摸不到床上来。”
“我小时候一人睡,屋子大,还看过恐怖片,那鬼爱爬床底,不过只要缩进被窝不漏风,那鬼就上不来”
嘀嘀咕咕絮絮叨叨的,两人呼吸也慢慢的绵长起来。
长鹤宫寝殿中。
历延年着着单衣,手不觉的将被子边掖了掖,才惊觉似得,看着被他掖的整齐的被子,想到南珠阿叔当时哄自己,被窝里热乎乎的温度,给他暖手暖脚,一边讲一些故事。
什么都有,吓人的鬼,害人的人,好人大仇得报的。
也有阿叔自己的事情,白天官学夫子表扬他,说他聪敏,也有说马背上以一敌四,最后打的对方屁滚尿流喊他爹
要是信四能听见,肯定要老实巴交揭小郡王老底。
小郡王这不是在小孩子面前吹牛么。
夫子是夸小郡王聪敏,但前一句是骂了小郡王逃学不做功课,白费聪敏劲儿。
至于那场马球,明明是以二敌四,还有个他呢。
那会十岁的小历延年不知道,被窝里小小的身体暖和起来,热乎乎的,小脸蛋也有了一丝丝的血色气,听着阿叔的话,心里不住点头。
南珠阿叔好厉害啊。
夜色深了。
黎王府院子里小郡王刚涮完火锅,这会躺在摇椅上,一脸安详,“小年年长大了,还学会跟我装不熟,唉。”
“小时候可崇拜我了。”
“谁给他暖被窝的,谁抱着他上马的,谁手把手教他画猪头的。”
信四心想,主子怎么连画猪头都算进去了。
“那皇孙太不应该,伤了主子的心,这才几年没见。”
安详躺平的小郡王闻言急了坐起来,“也不能这么说,不怪年年,他还是个孩子还小,今天跟我客气,我被辣了喉咙还借着请太医给我看。”
“还记得我爱吃酸甜口和麻辣口。”
“年年肯定没忘,只能说这四年多没见,刚开始有点生涩。”
黎南珠一看信四嗯嗯嗯的点头老实模样,就知道这丫刚才说反话故意激他,哼了声,又躺回去,不跟信四计较,他比较大度。
“我是长辈,我再哄哄吧。”
“对了,让你传的八卦传哪去了”大度小郡王开始找事。
老实人信四嘿嘿一笑,小郡王就知道事情好玩了。
小郡王住在皇城内,王府管家又严,市井流言传不到贵人耳朵里,黎南珠没细问,这种八卦听信四讲没意思,一定要扎堆人群中,亲身感受氛围才快乐。
“睡了,明天溜达圈。”黎南珠懒洋洋从躺椅上起来,消食差不多可以睡觉,一边说“庄子让咱们的人好好筛一遍。”
信四收了笑,正经说“知道了主子。”
主子要带皇孙出去玩,有了先太子前车之鉴,主子很是慎重。
第二天一大早也不算太早,八点四十多。
黎南珠起床,穿衣洗漱,祝灵给他扎头发要说在古代哪件事麻烦,那就是扎头发。衣服他能自己穿,但是头发太长,这么多年也没学会,在昭州小时候还好,高马尾能自己动手,到了京城就不好这么干。
“打扮的花枝招展些。”黎小郡王吩咐。
祝灵听闻一笑,说“主子平时最怕束发麻烦了,也不爱戴发饰,今日奇怪了。”
“才不奇怪,主子这是出门,让京都百姓好好瞧瞧咱们昭州郡王风采。”擒娇在旁笑嘻嘻道。
黎南珠笑了笑没反驳。
他现在在京都贵族圈名声是骄纵跋扈,现在也不缺在民间百姓间留个有钱招摇的形象,只要他把名声底线降低了,那日子过得可痛快,不背什么道德枷锁。
昭州经济繁荣,民风一直开阔些,包括盛平末战争,受影响也没太大,穿衣上打扮上,男女老少皆喜欢色彩鲜丽,发饰上多用珠玉翡翠,花样也多。
不过黎南珠看地方志风俗书时,最鼎盛在永熠朝,那时候百姓女子夏日穿衣,露出半截臂膀、小腿、胸膛,脚穿凉鞋,游水嬉戏那都是寻常消遣。
很是超前。
所以说永熠朝是最鼎盛辉煌的。
怕是盛平帝也怀念先祖在时的光辉,所以才对肖像永熠帝的孙儿寄以众望
可惜先太子被害死了。
“主子,好了。”擒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