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说道,“就是他养的恶狗把他自己活活咬死的时刻。”
“而我们,只需要轻轻一推。”
第二天。
伊诺克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就看见穿着整齐、一身黑西装的星鸦走了进来。
星鸦正准备说些什么,一眼看见头发乱糟糟、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伊诺克。
星鸦整个人僵硬了。
在他的记忆中,老板是从来不睡懒觉的。
老板是这个世界上最铁石心肠、最冷酷无情、活得仿佛精密钟表一样的人。
他从来不会在早上六点之后起床,跟着他这么久了,星鸦从没见过他哪一天的睡眠超过六个小时。
这样的老板,竟然一个懒觉睡到了现在原来失忆会让生活习惯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伊诺克似乎并不觉得哪里不妥,开口问道“几点了”
星鸦“十点半。”
伊诺克“啊,才十点半让我再睡会儿,你十二点再来。”
星鸦
他只能在门外没事找事地晃悠了一个半小时,百无聊赖地喝了好几杯咖啡,甚至在候诊区看了半天的八点档肥皂剧,这才重新进入房间。
星鸦你别说,肥皂剧还挺好看。
“有什么事吗”睡了个回笼觉的伊诺克揉了揉有些乱的头发,他感觉到自己昨晚脱臼的手似乎已经恢复如初了,没有任何滞涩感。
嗯,这至少说明,布鲁斯开的这家医院里,医生的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我帮您把遗落在酒店的手机拿回来了。”星鸦说道,“刚刚已经充满了电,手机是指纹解锁的,我想或许您会需要使用它来找回一些记忆和信息。”
伊诺克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