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陆倚媛挥退男模们,不屑地说,“我老早就怀疑阿雲那样的废物,怎么可能是咱们陆家人,果然是个赝品。”
“媛姐,你不着急不怕未来家主的位子被那个陆余抢走”
陆倚媛“我看是你们急了。”他已经是最近半个月第四个来找她商议对策的堂弟了。
陆倚霂“我急什么他一个小地方长大的土包子,能会什么爷爷只是刚好住在北城,图新鲜多跟他说几句话罢了,就传成要培养他做继承人,简直荒谬”
陆倚媛慢条斯理地说“据说学习成绩不错,是清北苗子,在那种小地方能考清北,说明他很聪明。”
陆倚霂“呵,国内那套我熟悉,但凡夸谁聪明,就说他能考清北,好像比烤地瓜还容易也不怕把牛吹破。”
陆倚媛“哦,那你还有别的事吗”
“”
“你真的没有危机感”
“危机感无处不在,不过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能给的,”陆倚媛说,“你真的害怕,就过几天亲自过去见一见。”
然而陆倚霂远没有大堂姐这样镇定,他们这些不够优秀的孩子,都怕突然出现一个强有力的新竞争者,在老爷子决定卸任家主位置,重新利益分配的节骨眼上,打破现在微妙的平衡局面。
没人希望陆余真那么优秀。
现在晚辈家族小群里,每天都有人在诋毁
“怎么可能真那么优秀也许是陆倚雲太差劲,被他对比的吧。”
“可能是有点小聪明,爷爷在北城养病,刚好被他碰上。”
“他真能考上清北我不信。陆倚雲出来说句话,真实情况怎么样”
“陆倚雲退出群聊”
“”
“tf”
陆倚雲受够了陆家人对他的冷嘲热讽。他还留着这个群,主要是为了能和兄弟姐妹们借一些资金周转。
他自己也知道这钱有借无回,借得底气不足。然而,陆倚雲渐渐发觉,那些跟他原本就关系不太好的堂兄弟姐妹们,根本不是为了帮他,只是用零钱打发他,打听些有关爷爷的近况。
爷爷的近况他可以答上来一二,但有关陆余的他一个字也不想说。他受够了别人拿他们两个做对比,受够了别人惊叹于陆余的优秀,再对他极尽贬损。
雲少爷也是有脾气的。
可惜陆倚雲的少爷脾气很快就被现实打败。
桂阿姨扫了一天马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看到陆倚雲躺在床上发呆,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多大的人了,就不能为妈分担一点吗我不求你把饭做了,去买点菜总行吧”
“买菜”陆倚雲冷笑,“我哪来的钱你不是说要工作养活我为什么到现在一分钱也不给我”
提起钱,桂阿姨更气“你不是有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我没给你,但你会趁着我在家的时候吃好吃的外卖,我都看见外卖盒了”
“不然呢你又不给我零花钱,我不点外卖饿死”
桂阿姨被气得说不出话。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说“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看着我在外边风吹日晒扫马路,你就那么心安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陆倚雲一字一顿“我倒希望不是。”
长久的沉默。
桂阿姨垂下头,枯槁的头发遮住她因为操劳而过度衰老的脸。因为线路老旧,电压不稳,出租屋里的灯光也一明一灭,照在她身穿的环卫工服的反光条上,愈发衬得她脸色晦暗不明。
陆倚雲觉得气氛不对,从堆着破旧被褥的单人床上坐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桂阿姨“啊”地大喊一声,用农妇吵架的姿势,以头撞过去。
陆倚雲没见过这种招式,被撞懵了。
桂阿姨连踢带打,连打带喊
“我受够了”
“你这个小白眼狼”
“我忍了你这么久,以为你能把我当妈妈,良心发现,拿出从陆家带回的钱孝敬我,但你呢萧夫人给你多少钱,你说,你说啊”
陆倚雲只是一开始被这女人突然的袭击给镇住,现在反应过来,立即反击。
若论体力,瘦小干枯的桂阿姨怎么是十八岁大小伙子的对手
陆倚雲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推,就把人推了个跟头。他看着摔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身体的亲妈,有点无措“你突然发什么疯”
“我发疯那我疯给你看”桂阿姨就地嚎啕起来,“你知道我为了你受了多少苦我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做了十年牢,就盼着你能过上好日子。结果你呢享受够了回来,还只顾自己偷偷享受我现在还年轻,以后老了,你是不是更不会管我我真后悔生下你”
陆倚雲只听到最后一句。
“后悔,那你就不要生”他也大骂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当假少爷愿意被人戳脊梁骨我多希望我是我妈的亲儿子为什么生下我的是你你个穷逼乡巴佬你平时不上网吗不懂人穷就不要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