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柄。最让人头疼的是,师姐和他走的不是一条道。
他们可不像是当初不良人那样集体掀桌,集体出走,集体在永明帝的面前过明路。
如果仅仅只是道不同,那不过是不相为谋,但道不同,还会互相影响和妨碍,那只怕双方都想要弄死对方。
“我和她体内有同一批子蛊,是当年那老头给我们中下的”陈好简单又狼狈地说明了一下原因。
子蛊发作,需要母蛊的安抚,但是母蛊的宿主那个老头已经死了,所以正常情况下,子蛊也应该带着宿主一起死。
所以当年那些徒弟没有死在和老头生死搏斗的当场,也会在不久之后因为子蛊发作而经历非人的折磨至死。
但是这一对师姐弟都各自有奇遇。
陈好是好运地在濒死的时候,遇上了请假回乡的陈老御医。
陈老御医并不知道陈好体内有蛊虫,但是出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他当场就给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施了自家祖传的独门针术,封住了陈好的几大奇穴,困住了那条蛊虫,不再让它作乱。
至于陈好的师姐是如何控制住蛊虫的
陈好大概也能猜到“老头那里有一种花,叫腐肉金骨,以它为主料调配的药丸可以保证子蛊在一段时间内不发作。”
“不过在我记忆中,腐肉金骨应该已经被发疯的老头全部烧毁了才对的。”
想想也知道,那或许就是他师姐运气好,捡到了漏网之鱼。
陈好的喉咙动了动“你们必须及时就杀了她,我体内的蛊虫因为师父给我封了奇穴,它很虚弱”
“如果要我找到师姐,那我就得解开穴道通血气,我的子蛊活跃又太靠近她的话,师姐很可能会察觉到不对劲,继而有所防备,亦或者是逃窜。”
湛兮环顾了一下四周,冷声问“有打瞌睡的吗”
没人回答,每个人的眼睛,都在漆黑的冷夜里,闪烁着幽深的光。
“在场没有一个是慢刀,只要能找到她,半个时辰,我们就能解决她。”湛兮抬了抬下巴,“要我帮你解开穴道吗”
陈好摇了摇头,自己盘腿坐了起来,他掏出了胸襟中的针包
解开穴道什么的,会不会很痛苦,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硬伤他没有说,湛兮也没有问。
万事有因有果,这是他从前没有能力掐灭的“因”,终成了今日的“果”。
在陈好指明了方向后,众人立即出发。
没有人在意陈好本就惨白的脸,更惨白了一个度,就连陈好自己都不在意。陈好更在意大家能否一击就将他师姐彻底杀死。
湛兮没有骑自己的小马驹,他爹说要给疾风放假,这两日去军营骑的是另一匹骏马。
如今,“休假”的疾风,被湛兮拉出来半夜加班了。
疾风气呼呼地鼻孔出气,湛兮胡乱地撸了一把它的马嘴“下回皇都送来的水果,都给你吃”
此话一出,疾风配合了。
吃人嘴短,果然是真理,连马儿也不例外。
众人根据陈好指引的方向,快马加鞭地星夜前行。
在晨光熹微,东方欲晓之际,他们终于堵住了北庭都护府郊外八十里地的那一座无名山中的洞穴。
洞穴门口杂草丛生,丝毫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陈好此时已经不仅仅只是脸色惨白了,他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的开始冒汗“就在里面快,你们谁去杀了她”
湛兮当即就要翻身下马,折可克却立即按住了他“小金童,让哥哥去。”
然而这一回,湛兮却不给他家可可哥哥面子了,挥开了他的手,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
而后,湛兮在疾风身侧,直接抽出了龙雀刀,刀身白亮的光,与天际那片缓缓升起的日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折可克急了,当即就要拦着湛兮。
湛兮却伸手拽了拽他的马的缰绳“蛇可可,你坐着,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前天晚上我做梦梦见太上老君和我说,你今日不宜出门。”
折可克“胡说八道我在皇都的时候就听人说你总这样忽悠人”
然而很快,让折可克无法理解的一幕出现了,湛兮横刀挡在了樊月英的面前。
樊月英的眼神很凉,握着刀的手,指节在泛白。
湛兮说“看见我们陈小御医的状态没有,里面的人,早就已经发现我们了,她不避不让这是狗胆包天地想要让我们有来无回啊。”
樊月英摇了摇头,对湛兮说“我知道,但是我要进去。”
湛兮依然拦着不让她进。
樊月英杏眼一眯,恍若有灼烈的光在那双眼睛里燃烧“难不成小国舅的太上老君也同你说,我今日不宜出门吗”
“对。”湛兮冷静地点头。
樊月英深吸了一口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阿信或许就在里面,他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湛兮看着她“可是樊少将军,你是来带他回家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