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您不要自责,阿娘知道您这一辈子最是爱重她,即使没有那一支簪子,她也能懂的。”
曹子爽纠结得眉头皱得死紧“不是这个原因,簪子买到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该死的雀子,他好心地出现,说要借银子给我,老子当时有他解围,感动得要死后来还连本带利地还了银子给他,结果老子现在才发现”
“那他娘的就是老子自己的银子啊”
“他拿了老子的银子,让老子当众出丑,然后还拿着老子的银子借给老子,他还收了利息”
“他怎么好意思还收利息的啊”
曹子爽的崩溃,响彻云霄。
他纠结了一晚上,都不懂这老狐狸那脸皮,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湛兮“噗哈咳咳咳,咳咳咳”
他用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来掩饰住自己一时没能忍住的爆笑声。
曹子爽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大孝子。
湛兮严肃脸“阿耶,我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了,没有在取笑你。”
“真的吗我不信”曹子爽虎目圆睁。
湛兮拍了拍曹子爽的肩膀“阿耶,想开点。如果是蛇可可这样搞,你还能把他毒打一顿泄泄火,毕竟这厮皮粗肉厚随便揍。”
“但是军师不行,他这身子骨,我一巴掌下去他都可能会死,他要死了,您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儿哦”
曹子爽沉重叹气“我知道,但我一看那老狐狸嘚瑟的鬼样,我就怄火。”
湛兮继续拍拍他厚重的虎背“阿耶啊,须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您啊,就自个儿想开点。”
曹子爽哭笑不得“哪来的歪理。”
湛兮继续父子情深地感慨“说来说去,您也是受限于身份啊,您要不是大将军,我今日就拉着您一块儿去打人泻火”
“啥玩意儿你今日要去做什么”曹子爽问。
湛兮就把自己打算去表姐的前夫家,帮表姐把嫁妆给搞回来的事情说了一下。
说着说着,湛兮灵机一动“诶,不对,阿耶,要不然您蒙了脸,跟我一块儿去撒欢吧”
什么鬼主意,馊味这么重
曹子爽牙疼地摇头“你阿耶轻而易举就能被人认出来,到时候被当场拆穿,岂不比当初掏不出银钱来买发簪更窘迫丢人我可不要”
曹子爽最后也没答应和湛兮一块儿出门去搞事。
身为北庭都护府的都护,大将军,有事要忙也是正经原因。
然而归根结底,还是曹子爽无法像是湛兮一样毫无负担地出门搞事。
上一个形象包袱这么重的人,还是小太子呢。
湛兮唏嘘着想没关系,拉不上老爹,他还有自家的猛男团。
脸面什么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国舅品牌大蒜素出口加工厂都护府偏院。
高铁牛抱着擂大蒜的大木杵,一张英气的俊脸有些呆“我也去”
“去啊,怎么不去,最近要带你刷一下为人处世的分。”湛兮说,“要抓紧时间,等我走了,你就得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了。”
高铁牛纠结地看了看湛兮身后站着的万子北和蔡老板“可是国舅爷您应该不需要打手了吧”
湛兮撩起眼皮,一双死鱼眼盯着他“但我还差一个盾牌。”
盾高铁牛牌“”行叭。
于是,湛兮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类似于军区家属集中地一般的永和街,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刘宅。
下马车的时候,湛兮看着这座略显寒酸的宅邸,感到有些可笑。
刘氏自打刘麦芒她爷爷、父亲、兄长死后,家中还有三房人,但是再也没人参军了
这座宅邸,应该还是刘麦芒她阿耶的产业吧
湛兮示意了一下一个神策军,对方领命上前去敲门了。
矜贵的少年就骑在自己的枣红色小马驹上,抱臂等着。
他不下马,态度傲慢。
但那又如何本来不请自来的,就不是什么善客。
他也不打算当一个善客。
他是恶客
唐家的人以为他们可以对秦家出手,毕竟秦家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门小户,杀鸡儆猴一般,杀了就杀了呗。
傅家难道说,还要因为这种小事与他唐家反目吗不能吧
按照唐家主的想法,是不会出大错的,前提是湛兮当时埋下的雷,确实只是秦家,这一个依附于傅家的姻亲花家的小门小户的话。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唐家主还是太小瞧了湛兮这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
他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埋下秦家,这么一个无足痛痒的小雷呢
他在之前就在拿花家开刷了呀,这秦家只不过是一道他发起冲锋号的开胃小菜罢了。
湛兮是打了一个时间差的,他和傅家二房夫人花满枝,在流云布庄中所发生的“矛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