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果不其然,夏侯广摸了摸鼻子,尴尬道“这能怪我呀主要是吕哥你自个儿不觉得你很诡异嘛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突然对兄弟那么好,你最好从实招来哦,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俩别胡咧咧了,我看小五你就是皮痒,对你好点,屁话一堆,明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吕伯野笑哈哈地粗暴地将事情糊弄了过去。
他抿了抿唇,几不可见地动了动眉毛,不行他还是要想办法,彻底消除这俩人最后一点点疑虑才行
一个谎言的出现,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说的就是吕伯野现在的情况。
吕伯野若是不心虚,给夏侯广带茶叶真的就是他的目的的话,他完全可以直接反问折可克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子,如同审犯人一样审他问东问西的
然而实际上他心虚,他心里有鬼,人在底气不足和准备不当的突发情况下,就容易出现差错,就像是现在的吕伯野一样。
吕伯野他不得已,选择了顺着了夏侯广的话说下去我确实是因为某些原因,受了刺激,才突然对你那么好。而这个原因,就是
“唉”吕伯野重重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我那老母亲啊”
没有错,吕伯野还有老母在世。据说他早就想让老母亲搬出来住,但是住在乡下的吕母因为乡里乡亲大家都很熟悉,她生活得很自在快乐,所以不乐意到这边来。
“哦,你那老母亲怎么了吗”折可克笑着给吕伯野两人倒了一下茶水。
吕伯野苦笑了几声“还不是因为她想要抱孙子了我实在是头疼。”
“这有何难呢吕哥,你已经是校尉啦,怎么会找不到老婆呢”夏侯广满脸不解,“只要你愿意的话,你挑个姑娘,姑娘也乐意,那你俩明天就能够把六礼都走完咯”
“你呀,又在胡说八道了,”吕伯野摇了摇头,“我和折将军一样,这金瓯有缺,我们从军之人,哪有心思整那些。”
“可不是”折可克不仅没有拆穿吕伯野话中的漏洞,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别提这个了,喝茶就好好喝茶”
他们三人其乐融融地喝起了茶,东拉西扯了起来。
期间吕伯野还关心地问,他们今日屯田任务怎么完成的这么早
夏侯广回答说今日只是去勘察了地形,明日还要跟着军师出发,那应该才要真正动手。
气氛和乐、热闹,吕伯野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折可克和夏侯广,而后丝毫不见不妥,便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蒙混过关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折可克只不过是将这今日的这一切不对劲,都暂时压在了心底里。
夜幕降临后,折可克他们三人一块儿除了润生茶楼,相携走了一段路,后来才分道扬镳。
吕伯野甚至走了一小段路后,竟然又原路折返,隐匿身形地跟在了折可克的身后。
折可克毫无异常地回了自己的小宅邸,吩咐宅子里的下人给自己热水
折可克开始沐浴了。
折可克沐浴完毕。
底下的人问他今夜是否还要耍一耍刀再睡觉
折可克表示“明日要去屯田,今夜我需早些就寝。”
吕伯野见状,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一览无余的小宅邸。
吕伯野的轻功极好,黑黝黝的环境,没谁能发现他的身形,而他的离去,也不过是树梢微动罢了。
然而吕伯野没有想到的是,他离开的下一刻,折可克居然倏地回眸,冷厉的眼睛,凝视着那无风而动的树梢。
“将军,可要就寝”
折可克摇了摇头“做出我已经就寝的模样,我要出去一趟。”
老汉震惊“可这如今已经快到宵禁了”
然而折可克根本没有理会他,不走寻常路地翻出了自家宅邸的墙,运功一路疾驰冲向了润生茶楼。
“折将军”掌柜的很是惊讶,“您这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折可克笑盈盈道“嗐今日听你说那馄饨摊怎么着了,好像没听到后文,我这都进被窝了,忽然想起此事,竟然要睡不着了,掌柜的,你再仔细给我说说”
掌柜的没怀疑什么,毕竟人皆有好奇之心嘛,他详细地给折可克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那姑娘啊,差点就遭殃咯”掌柜的回想起今日的凶险,依然十分感叹。
“谁家姑娘啊,这般倒霉”折可克状似无意地问。
“谁家姑娘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啊,我瞧见她们上了都护府的牛车。”掌柜的八卦地凑近折可克,“这该不会是宫里头给小国舅安排的女官吧”
“掌柜的,这可不能乱说,谁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呢”折可克笑呵呵地起身,“我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小爱好,您可就别告诉旁人了,免得人家知道我堂堂一个将军,也如此八卦,我面子无处搁置。”
就说这,折可克掏出一块银两丢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笑眯眯“诶诶诶,好,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