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像是刚发现外面有人一样,假笑道,“冲矢先生,你怎么在这”
“你们的房间在案发现场旁边,绪芽小姐怕你们住的不习惯想问一下需不需要换房间,但是没找到人,所以让我帮她一起找一找。”冲矢昴顿了一下,“她现在在客厅,如果你需要”
“谢谢,不用换房间了。他应该已经睡了,再把他叫醒换房间也不好。”金发男人笑了笑,与门口那人擦肩而过,“看来我今晚只能睡床边的沙发了,明早再见。”
诸伏景光
他真的累了。
看着自己幼驯染离开的背影,男人深深叹了口气,这才将有些同情的目光转向冲矢昴,“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粉发那人推了推自己脸上已经修好的眼镜,不置可否。
“好吧,fbi的保密传统。”诸伏景光有些头疼地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我不知道你们准备做什么,但是和哥伦白过多接触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他”
很让人摸不透。而且卧底时相处的那段时间,他总感觉对方像是被什么东西或者想法吊着一样,那种压抑着什么的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当时不到二十岁的人身上。
在很多地方可是二十岁才成年,他当时就算只有几个月就到了及格线,也不过是个被印着未成年标签的人而已。
那种偶尔间透露出来的压抑反倒现在失忆之后,即使面容和以前相比长开许多,有时的少爷气也让他感觉上比那时候年轻些。
“我知道分寸。”冲矢昴摆了摆手,暂且略过这个话题,“我来是有另一件事情,代表fbi和公安方面交流,我想如果直接和他说,恐怕会麻烦很多。”
想起幼驯染对这位fbi的态度,诸伏景光又叹了口气,“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zero不会不过,如果是直接代表两方的话,让上层解决不是更正式一点吗。”
“谁也不能保证上层会不会有敌人的内线。”fbi的探员皱了皱眉头,“你应该比其他人更了解这一点。”
闻言,当时暴露卧底身份就是因为公安内鬼的男人抿起嘴,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所以这件事最好从下
往上,比起内部那些不知道真实身份,只坐在办公室里指挥的上层,和真正行动的人交流更方便一点方面希望你们暂停对哥伦白的计划。”
诸伏景光表情一变。
他的确听说过公安方面准备采取的计划,毕竟无论从对方和boss的关系来说,还是从他在整个组织当中起到的作用来看,将其逮捕后通过审讯能得到的情报的价值都不可估量。
想要彻底剿灭组织,他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
只是因为他上次因为内鬼暴露身份的整个事件背后,上层的各个部门之间为了确保不再发生这种惨剧分裂了很久,想要顺利抓捕哥伦白并不是单独哪一个部门就能完成的任务,等各部门之间调节好之后应该就会施行。
他倒是没想到对方今天要说的是这个。
“你们应该已经从他们那里得到消息了,我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针对哥伦白的任务。”
“在fbi那边已经取得了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内能完成计划,之后我们整个作战方向都能改变,而且能更清晰有效。”
“如果没有完成呢”对于一个事情,在了解最好那方面的同时自然要知道最坏的结果,诸伏景光皱着眉头看向对方,继续问道。
冲矢昴闭了闭眼睛,用fbi探员的身份开口道,“如果失败,fbi会和公安协作,执行针对哥伦白的逮捕计划。”
如果fbi和公安联手,就算对方再有能力,恐怕也没法顺利脱逃。
“这件事我会如实转达的。”
第二天早上,池川奈并没有和安室透一起离开。
让对方把满脸不情愿的伊诺克送回别墅后,他干脆在安田宅里等着。
一直等到警方将凶手带走,原本在别墅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只有绪芽女佣还在看守房子后,才等到一辆姗姗来迟的保时捷。
“你也太迟了吧我发简讯好像是三个小时之前的事情,这个时间从山下走上来都能走到了。”已经归还了外套,但仍然穿着睡袍的黑发男人边说边拉开门,在看清车内的情况后顿住动作。
琴酒难得坐在了后座,此时正闭目养神,听见池川奈的声音后连头都没抬一下。
随着车门被拉开,站在车外那人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受伤了”池川奈神色一变,低头打量了一番对方身上的衣服,没有什么痕迹,但是座位旁边却随意堆着一件同样的黑色风衣,上面看着有些许血迹。
看来已经处理过伤口了。
“你这又是什么打扮”没有回应那句关于伤口的询问,琴酒转头看了眼他身上黑色的浴袍,嗤笑道。
“遇到麻烦了的打扮。”被水和果盘弄得一塌糊涂的那套和服他也没打算要,早上直接麻烦绪芽女佣扔掉了,现在自然只能继续穿着浴袍和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