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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嗤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自己愚蠢的行为一样,“明明和我没什么关系,随便做这种事情还要承担责任。但是在发现窗沿上有鞋印,确认他就是凶手后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把上面的血迹擦掉了。”
她耸了耸肩膀,“或许只是因为我是他的母亲,大概没有哪个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即使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刻薄差劲的母亲。”
原本正往楼梯处去的脚步声在此刻停住,不知道哪里忽然吹来一阵风,将黑发男人手上本就摇曳着的烛火吹灭了。远离客厅处其他的烛光,池川奈眼前骤然陷入一片黑暗。
真可怜,居然被自己亲生父母当做实验体
好疼好冷
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池川博士有孩子,他们几乎全年都住在实验室里面,难道之前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的吗
应该找了保姆之类的吧先不说这个左眼的情况怎么样
手术灯好刺眼好疼
不太好,我刚开始还以为是移至的人造眼,结果居然直接往原本的眼睛上做这种简直是疯了,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眼睛颜色都先把药拿来吧。
喂,你在做什么他的命令,不许打麻醉。
好疼
但是知道了,手术刀递给我。抱歉
好疼
池川奈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左眼。
在手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从突然的走神中回过神来后,男人立刻屏住呼吸,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连呼吸都轻到微不可闻的程度。
手术刀和尖利的针头刺穿眼部的幻痛在清醒的那刻全部散去,变成了自从停用眼药水之后左眼和同侧太阳穴时不时会传来的隐隐胀痛感。
熟练地伸手轻微按揉了两下太阳穴,转头看了一眼那对沉默着对视的母子,池川奈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打火机,将刚才被吹灭的蜡烛点燃,继续朝着楼上暂时属于自己的客房走去。
脖颈后面还是很烫,室内称得上冷的温度都没让这种烫意降下来,反而有越烧越烈的趋势。
而且刚才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巨大的不安定感和轻微窒息,让他脑子里几乎立刻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想找个柔软又温暖的地方,用衣服和被子堆起来埋进去,最好是有着熟悉气息的衣服,能把他层层包裹住那种
皱眉把这个转瞬即逝的念想从脑子里扔出去,他直觉感觉这个东西和后颈的腺体有关系。
不想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继续波本的车离开,他皱着眉头给琴酒发了通简讯,可惜极差的信号并没有让其发送成功。
算了,明天早上再给他打电话好了。
客厅内,安室透蹙眉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面色冷凝。
借着昏暗的烛灯,他只看见原本兴致缺缺的男人突然停顿下脚步,在侧头时被烛光照亮的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称得上冷凝,之后随着烛火的熄灭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烛火重新亮起时,他又恢复了惯常的模样,看不出任何不对劲。
还有之前在朝露酒庄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皱眉看向不远处的冲矢昴。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在作为莱伊的那段时间,他肯定了解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