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过被萧青冥厌恶和责问的眼光注视。
周围的空间是如此的狭小,他避无可避。
自己怎会做出这样歇斯底里的举动自己是疯了吗还是心底不可见光的欲念压抑得太久,已经疯狂而不自知
喻行舟脑中嗡鸣,像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拉扯他的神经。
他仓惶,惶恐,拨开来,还有一丝隐隐约约、不可名状的快意。
喻行舟内心自嘲般叹息一声,又或者,那根本就是他借着酒后的醉态,仗着面具的遮掩,顶着周行的皮囊,故意的放纵
陛下会怎样看待他会厌恶,会疏远,亦或者把他发配到边疆,永远不得还朝
还是继续装聋作哑,当做一场露水之恩,到了明日太阳升起,便心照不宣地忘掉刚才的一切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的呼吸应和着画舫外河面流淌的水声。
直到萧青冥再次探手,伸向他脸上的面具,喻行舟猝然惊醒,猛地往后退了数步。
萧青冥几乎气笑了,都这样了,这家伙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眯起双目,沉声命令“朕命令你把面具取下,听见没有”
喻行舟苦笑道“陛下何必强人所难方才只当草民酒醉生狂,冒犯了陛下”
“好啊。”萧青冥一步步逼近他,“你既然冒犯了朕,总要付出代价吧,要杀要剐,你都得听朕处置,你先给朕过来”
喻行舟哪里还有白日从容不迫的样子,他后背被迫抵上窗台边缘,只是一味无措摇头。
方才他被卡牌激出时有多狂肆,现在被萧青冥逼入墙角时,就有多狼狈。
萧青冥的耐性彻底耗尽,他不再废话,干脆上手去抢。
喻行舟吓得左躲右闪,又不敢用武功反抗,生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对方。
两人在逼仄的角落里一个攻一个挡,萧青冥眼神发狠,突然大声叫道“秋朗过来抓住他”
喻行舟一惊,下意识回头,电光火石之间,萧青冥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了他的面具,用力扯了下来
喻行舟惊惶得如同被生生剥掉壳的蚌,想也不想,竟飞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喻行舟”萧青冥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对方如同一缕青烟,飞掠过画舫船舷,甲板,又踏上侍从运送酒菜的小舟,一路消失在夜色之中。
萧青冥手里死死捏着那张银质面具,在月色下流光闪烁,背面尚带着一点余温。
他面上神色一阵变幻,最后化作一声咬牙切齿的冷笑“好你个喻行舟,待朕回宫,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还说什么一切都属于他
面具一摘下来,就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说了。
老师的嘴,骗人的鬼
他气咻咻从鼻子里呼出一口粗气,一阵江风拂面,周围的温度渐渐凉下来,冷不丁的,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某些香艳的画面。
萧青冥虽贵为皇帝,富有天下,空有所谓“后宫三千佳丽”,天可怜见的,这么大刺激还是头一遭。
萧青冥下意识抚过下唇,嘴角已经连续被咬破两次了,他眼角抽搐一下,耳根浮起一片热意的微红,喻行舟这家伙
不知想起什么,萧青冥又舒展眉宇,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面具在掌心上下轻抛。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敢撩拨他,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早晚有一天,哼
第二天。
惠宁城府衙,由于知府被捉拿下狱,这里完全被秋朗手下的禁卫军严密保护起来。
莫摧眉忽然来报,言“周行”手下那群灰衣人突兀上门求见。
萧青冥坐在桌边,轻轻挑眉“让他们进来。”
上十名灰衣人鱼贯而入,顺便抬着七八口大箱子,沉重地落在地上,他们将箱子逐一打开,一个领头模样的男子越众而出,恭敬地跪在地上,向皇帝行礼。
“启禀陛下,我等一直隐藏于宁州市井,暗中追随我家主人,为朝廷效命。”
他指了指后面箱子里诸多的产业和商铺地契,还有多年积累下来的大量情报,拱手道
“这里共有商铺酒楼十余间,作坊两座,船厂一座,船只十余条。”
“我家主人吩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既然陛下亲临惠宁城,我等就不需要继续藏在暗处行事。”
“我家主人经营的一切都在这里,其中包含了不少刺史冯章胁迫宁州官员的把柄,还有冯章与永宁王府来往的权钱交易的线索,今日便交由陛下掌管。”
萧青冥低头喝一口茶,看也不看,慢条斯理道“既然你家主人如此能干,为何他不动手,却要等着朕来”
灰衣人头领不卑不亢道“回禀陛下,我家主人虽然命我等暗中搜集情报,但我等人手有限,既无一兵一卒,也无官身在身,便是掌握了些许线索,面对宁州盘根错节的势力网,依然无可奈何。”
“普天之下,唯有陛下才有此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