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在他怀里。
孟椿把孟槿一路抱进她的卧室,孟槿翻身趴在床上,用枕头硌着肚子,这样会让她比平躺和侧躺着更舒服点。
孟椿没有立刻走,他站在她床边,垂眼盯着脸色煞白的她看,满心内疚。
孟椿在想,如果今天中午他没有忘记阻止她吃凉的,她现在是不是会稍微好些。
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孟槿闭上眼,对孟椿嘟囔“哥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一会儿药劲儿上来就好了。”
孟椿没说什么,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孟槿起初一直在被小腹的绞痛折磨,过了良久,她才慢慢缓过来。
孟椿敲门的时候,孟槿就要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有点不耐烦道“别敲门了你直接进啊”
孟椿端着温水走过来,在她床边坐下,关切地低声问“好些了吗”
“嗯,”孟槿懒洋洋地应着,然后才缓缓睁开眸子,她十分不高兴地抬手打了他的胳膊一下,“你好烦本来我都要睡着了,你一敲门又把我给惊醒了”
孟椿嘴角轻勾起来,说“起来喝点水。”
孟槿不情愿地坐起来,从孟椿手中接过杯子捧在手心,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
她不知道这杯水是孟椿用两只杯子不断地来回倒,才将滚烫的水快速降温成温度适宜的温水的。
孟椿在孟槿喝水的时候问她“吃饭的时候干嘛不让我告诉爸爸是你亲戚来了”
“没有不让你说啊,”孟槿小声咕哝“但你不能委婉一点吗”
孟椿不懂这有什么好委婉的。
可看孟槿的表情,显然是窘迫羞赧。
他好笑地问“你还不好意思,你对我怎么不会不好意思”
孟槿嘟囔“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孟椿追问。
孟槿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最终只说出一句“我跟你最亲了啊,所以有什么事都告诉你。”
孟椿其实看得出来,孟槿这些年不管是跟施姿还是跟孟常,关系都越来越疏远。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存在,也只有他一直在陪着她。
而她现在又到了对男女性别差异逐渐有清晰认知的少女年纪,很多事不好跟父亲讲。
但她却能跟他说。
因为她把他当最亲的人,而不是她喜欢爱慕的人。
孟椿心里登时又甜又酸。
他庆幸自己被她当作无话不说的最亲的人,却也因为自己只能是她心中最亲的人而失落。
他望着她的眸子漆黑幽深,里面藏着无穷无尽的情愫。
孟椿最终只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说“喝完睡觉。”
孟槿却在他起身要走的时候拉住他的手腕,像撒娇又似央求,语气期待地提议“你给我唱首歌”
孟椿笑着拒绝“不要。”
同时往外抽手。
“要,你要的。”孟槿无理取闹,抓着他的手指不松。
“哥哥哥好哥哥啦,心疼心疼你这被大姨妈折磨的妹妹吧”她使出杀手锏。
他垂眼看着她,竭力压抑着内心疯狂涌动的、极不安分的情绪。
孟椿感觉自己对她的喜欢就要失去控制喷薄而出。
而最终,他还是没能再说一个“不”字。
她向来知道他的命脉,每次都精准地拿捏他的七寸,让他对她毫无办法。
孟椿给孟槿低低地哼着歌哄她睡,她快要陷入睡眠时,混混沌沌地嘟囔着跟他说“以后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什么”
她娇憨地笑,话语软软的“曲子。”
孟椿明白了孟槿的意思。
她应该是在说,以后他们可以用钢琴和架子鼓合作曲子。
他无声地勾唇笑了下,眉宇疏朗地低声温柔呢喃“做个好梦。”
孟槿很困倦地懒懒应“你也是。”
接下来一周,孟槿每天都被孟椿细心地照顾着,从饮食到作息,孟椿都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孟常因为有工作,三天前就走了。
走之前叮嘱孟槿和孟椿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让他们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孟椿把孟槿照顾的有多好,孟常在家的这几天始终看在眼里,他作为亲生父亲都自愧不如。
孟常心里只觉得亏欠了这两个孩子,但他确实又放不下工作。
九月一号学校开学当天,孟槿和孟椿一起去上学。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穿了孟椿亲手制作的扎染t恤,孟槿搭配的是有背带的过膝牛仔裙,孟椿穿的最普通的牛仔裤。
鞋子他们也都特意换上了施姿给他们买的相同款式的新鞋。
因为今天穿的裙子,孟槿只能侧坐在孟椿的自行车后座。
她的粉色书包和他的深蓝色书包一起叠放在车筐里。
一大早,孟椿骑着自行车,带孟槿迎着朝阳和清凉的微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