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盖在身上,怒火满满地说道,
“这宿舍留给俩奇葩住吧”
严连连沉默不语。
伍萍和舒小懒没说话,但她们看封辛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厌恶。
封辛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掏出手机,爬着梯子上了床,躺着玩手机。
封辛玩着玩着,就闭上眼睛睡了。
她醒过来时,下午第一节课都上了一大半了,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早就去上课了
她们中午起床时没有叫她。
而且
封辛望向紧闭的宿舍门,她没有下床去推门,却很清楚地知道,门外已经挂上锁了。
封辛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我被孤立了啊。”
封辛也不急,她继续在床上躺着。
不一会儿,她就收到了白老师的信息
为什么没来上课
封辛我起晚了,要走的时候发现舍友把门锁上了,我出不去啊。
白老师此时正面对着封辛的舍友。
严连连和余真来找他说丢钱的事情,他想和封辛谈谈,走到教室发现她不在。
发消息时,就得到了封辛这样的说辞。
严连连解释道
“我中午是最后一个走的,走的很晚,我以为宿舍里没人了,所以把门锁了。”
“我们中午刚吵完架,我不太想理她,也就没注意她,我真不知道她还在宿舍里。”
严连连解释完,又给了解决方案
“下个课间是大课间,我回去给她把门打开。”
白老师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了,步可跟我说她快回来了,她说今天太累了,想直接回宿舍休息,到时候她会开门。”
“你们宿舍里这个事情,等封辛来上课了再聊,可以吗”
严连连点了点头。
大约半小时后,宿舍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塑料袋摇晃的声响。
不多时,3015的门被打开。
是从医院回来的步可,她背着书包,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了不少东西,但袋子被她用校服外套盖住了。
她脸色沉郁。
她掀开校服,把校服挂在臂弯上,用钥匙打开自己的柜子上的锁头,将塑料袋放进柜子里。
封辛道
“回来了”
步可惊了一下,她转头看向封辛
她完全不知道寝室里有人,话说刚刚门上不是挂着锁吗门上挂着锁,里面怎么能有人呢
封辛看向步可手里的袋子
“这是什么药吗”
步可犹豫了片刻,点头承认了
“嗯,医院开的药。”
封辛问“为什么要挡着”
步可说道
“医生告诉我,最好不要让同学知道我心理精神状况有问题。”
接诊的大夫是位专家,年轻但拥有经验,且正因为年龄代沟不大,才更适合接诊步可这个年龄段的患者。
这位年轻大夫说
按道理来说,得了病不是一种错误,不应该藏着掖着,鄙弃抑郁症的人很恶劣,就像是说被骚扰的女性穿得少、活该被骚扰一样恶劣。
可是,社会上就是存在着这种现象,无论在道德和法律的立场上哪边赢了,受到伤害最严重的还是受害者。
而且,因为患有精神心理疾病而受到的言论伤害,是不会得到法律的庇护的。
我读心理系,成为医生,见得越多,就越想改变一部分患者的处境,也有很多人这样想,也在这样做。
那位年轻的专家对步可说,
面对这种状况,我认为,是应该去反抗的。
但是反抗一定会受伤,现在你正处于心理最脆弱的阶段,而且你已经受伤很厉害了,无法承受更多的伤害。
你要做的,就是先保护好自己,不要受更多创伤,尽力疗愈伤口,当你调整好自己、能够接受风浪的时候,那才是最佳的反抗时机。
步可捏着心理测试结果,满面泪水地问
我真的能够好起来吗
这位年轻的大夫说道
治疗是一条很漫长很难走的路,但是,只要你不放弃,我会陪你走。
封辛坐在床上,说道
“的确,你这班里同学挺狭隘的,连不能乱翻他人东西这种基本的为人道理都不懂,他们要是知道了,只会嘲笑你,远远地避开你。”
封辛掀开被子,手脚麻利地下床
“我去上课了,你呢”
步可说道
“我今天先不去上课了,我已经吃过药了,特别困,想先睡觉。”
封辛点点头,离开了宿舍。
步可收拾好柜子,拿起锁头,把柜子锁上。她锁完柜子,站在柜子前,久久没有动弹。
片刻后,她拿起钥匙,把锁头打开了。
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