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亦收回视线,长睫慢悠悠覆下。 可为时已晚,刚刚映入眼帘的画面已经牢牢记了下来。 那雪白的背脊沾满了滚动的水珠,一缕洇湿的乌发自脊骨往下蔓延,像是谁人洒脱挥笔,在雪宣上留下的一道墨迹,随着那收紧的纤腰,笔尖微提,墨迹渐淡,往下则是引人无限遐想的留白。 风从他身后门缝处涌了进来,吹开薄纱一般的热雾。 李策瞥见她靠在桶边还在瑟瑟发抖的雪肩,意识到是夜风寒冷,下意识道“抱歉。” 而后用脚跟勾住门,慢慢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