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躲在哪里发呆,有什么心事还无法释怀”
那声音发紧,两分颤,唱到第二句才渐入佳境。
“你给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失联的爱,相信爱的征途就是星辰大海”
唱到这一句时,她转过头来,隔着缓慢旋转的灯光看他一眼,却在即将与他目光相触时,又倏然转回去。
好像不习惯这样在外人面前表达心意。
晏斯时手指轻握着玻璃杯,咽一口加冰块的酒液,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方才她回公寓换了条吊带连衣裙,白色缎面,腰部的褶皱设计恰到好处,衬得腰仿佛不盈一握。那双她冲动消费的高跟鞋,也派上了用场,此刻挂在她的脚上,脚踝至脚背一线,线条纤细柔畅。
没有谁比她更适合白色系,月光吻轻雪,那样灵动、温柔又漂亮。
叫人无法错目。
她唱歌并不是技巧娴熟的唱法,但每一句都分外真挚。
如她一样的真挚。
“你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失联的爱,就算你的呼吸远在千山之外,请你相信,我给的爱,值得你爱。”
唱完,大家都很配合地鼓掌,夏漓从圆凳上下来,走回到晏斯时身旁,拿手扇风,说“好热”。
她知道自己脸发烫并不是因为热。
晏斯时端起茶几上她的水杯递给她,她端上杯子喝一口,抬眼看他,若无其事地说“还好吗”
晏斯时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手臂不动声色地搂住了她腰,稍稍低头,挨到她耳畔,低低地说“他们都看着的,不然”
夏漓一时脸更烫。
后面切了蛋糕,差不多到时间之后,大家就散场了。
出租车停在公寓小区门口,两人下了车往里走。
夏漓脚上的高跟鞋,漂亮归漂亮,但鞋跟高又细,实在不适合走路。而且即便它那样贵了,也会打脚。美丽废物。
晏斯时看出她走得有几分艰难,停了脚步,说道“我背你。”
“不用”
“那抱你。”
说着便俯下身,握住她白色高跟鞋的鞋跟。
夏漓不由自主地脱了鞋,晏斯时手指提住鞋,起身,一只手臂搂住腰,一只手臂拦住膝盖后弯,一把将她抱起了起来。
有人投来注视目光,夏漓脸往他颈间埋,“我可以自己走的,大不了赤脚。”
晏斯时却说“脚弄脏怎么办。”
于是,不再管她的请求,就这样一路抱到了楼底下,进了电梯。
晏斯时腾不出手,叫她自己按钮。
等了片刻,电梯抵达一楼,门打开。
里面出来一对夫妻,看了看他们,露出“年轻人啊”的友善笑容。
这对夫妻夏漓认识,住他们楼下的。
她很想装作没看到。
终于到了门口,夏漓挣了一下,晏斯时总算放她下来。
进门,夏漓借着门口穿衣镜看了看脚后跟,磨红了,但没到破皮的程度。
换了拖鞋,她挽上长发抓在手里,朝卧室相连的衣帽间走去。
拿上换衣凳上的睡裙时,晏斯时走进了进来。
夏漓往镜中看去,晏斯时也正在看镜子里的她。
没有人说话。
下一瞬,晏斯时往前走了一步,拿过她手中的睡裙重新扔回凳上,顺势将她手腕一捉。
她被拽得往前一步,撞入他的怀中。
白色衬衫与白色连衣裙,自始至终没有完全褪去,开足的冷气,也抵消不掉似要将人融化的热度。
他们去看镜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搅缠在一起,比镜花水月更美的美梦。
却不是虚幻。
夏漓目光缓慢聚焦,抬眼看着头顶的灯光,空气里有种微浊的气息,她并不讨厌,反而觉得像是某种身为共犯的罪证。
她转头看着躺在身旁的晏斯时,他墨色头发被汗水濡湿,餍足后的神情有种淡淡的慵倦,那种似乎为声色所腐的隐隐堕落之感,让她很喜欢。
她喜欢他为她沉迷。
“今天我过生日,能不能向晏同学许个愿。”
晏斯时睁眼,“嗯”
“唱首歌给我听吧。闻疏白说你唱歌好听,我都没听过。”
“一定想听”
“嗯。我已经唱过了,你也礼尚往来一下。”
晏斯时倒没什么为难的神色,他的犹豫可能在于他不是很好意思。
但片刻后,还是伸臂将她颈项一搂,说“就唱两句。”
夏漓点头。
“youareoved,andyouarericeesscaeyourove,nothg`squiteikeit
”
有人爱着你你无价可喻因为你的无与伦比
呼吸如雾气回荡于耳畔,拂起细微的痒。
他声音清冷悦耳,如山谷里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