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们开车过来的”
聂楚航说“打车来的。”
“那稍等片刻,我送你们。”
他们又待了十来分钟,有人来敲门,告知晏斯时车已经开过来了。
晏斯时从他手里接了钥匙,对大家说道“走吧。”
门外停了一部奔驰,坐五人刚好。
大家很自觉地上了后座,将副驾驶座让给了夏漓。
但事实上,一路十来分钟开过去,反倒是坐在前排的两人没有说话。
车先放了聂楚航,再开到林清晓所住的小区楼下。
夏漓手放在车门拉手上,没立即去开,转头问了问后座正在下车的林清晓“晓晓你家里有多余的牙刷么”
“不确定哎,可能得找找。”
“那你们先上去我去趟超市。”
林清晓笑说“好啊。”给了夏漓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待两人下了车,夏漓转头看晏斯时,微笑问“可以陪我买东西么”
楚城地方小,但夜生活毫不枯燥,沿街彩色塑料雨棚下支着桌凳,烧烤炉里送出阵阵白烟,混杂孜然与辣椒面的香气。
他们往前走了不到两百米,出现了一家便利店。
店里是另一种洁净的安静。
夏漓穿梭于货架之间门,拿了两把牙刷,两条干净毛巾和两包一次性内裤。
晏斯时跟在她身后半步,脚步声很轻。
走至货架后方时,夏漓脚步一停,转头看他一眼,轻声说“我们明天一起吃晚饭吧。”
她不知道自己声音为什么放得这样轻,好像是在说一个秘密一样。
说的也是寻常的事,因为她打算明天好好跟他聊一下滨城那家公司的事。
但一看见晏斯时隽清的眉眼,心里就好似了起了一种毛绒绒的感觉,再寻常的话都多了一层暧昧。
晏斯时垂眼看她,净白灯光照得皮肤又更白皙两分,这样近看也毫无瑕疵。眼睛里两盏小小的灯,漂亮得让人失神。
他时常有拥抱她的冲动。但时常克制。
“好。”他清越的声线染两分哑。
走出便利店,两人原路返回。
到了小区门口,晏斯时说“早些休息。”
“你也是。明天见。”
“明天见。”
“晚安。”
“晚安。”
夏漓转身往小区大门走,顿步,回望一眼,果真,晏斯时还站在原地。
她笑“你快回去啦。”
晏斯时说“等你进去。”
三人聊到了凌晨,话题完全信马由缰,反正聊什么互相都能接得上。
林清晓的妈妈几次过来敲门,催促她们早点睡,说晓晓你熬夜的话气色会不好,那么贵的面膜可就白敷了啊。
三人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座谈会,要不是新娘子休息是刚需,她们多半要一直聊整个通宵。
夏漓跟徐宁睡客房,两人又单独聊了一会儿,到凌晨两点左右睡去。
睡之前夏漓看了看手机微信,看两小时前她与晏斯时互道的晚安。
次日上午,夏漓醒来时看了看时间门,发现已经上午十点了,这才记起昨天睡之前忘了定闹钟。
窗帘半阖,照进来的天光晦暗,像是天根本没亮,往外一看才知道外面正在下雨。
徐宁还在睡,夏漓没打扰她,先起床。
外面很安静,林清晓的父母已经出门了。
夏漓很不好意思,问林清晓怎么不叫她们起床。
“反正你们没事儿,多休息一会儿吧。”
夏漓走去浴室刷牙,林清晓过来洗手,想起什么,提醒道“哦,餐桌上有你的信。”
夏漓疑惑“什么信”
“早上八点吧,晏斯时送过来的。”
夏漓愣了下,赶紧几下洗漱完毕,跑出去一看,果真有封信。
普通的白底红框的信封,封口处拿胶水黏好了,那上面写着四个字夏漓亲启。
夏漓小心翼翼地撕开开口,拿出里面的信,往阳台走去。
风雨如晦,扑面而来潮凉的风,带着绒毛似的水汽。
夏漓展开了那封信。
「漓漓
听见外面起风,仿佛要下雨。
我徘徊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睡不着觉。
想给你写一封信,因为我忘记了重要的话。
时间门太晚,找不到还开着的文具店,我只能在家里翻箱倒柜。
找到一本信纸,是当年明中发的,忘了什么时候放在书房的抽屉里。时间门太久,信纸有些泛黄,且还印着明中的校徽,希望你收到的时候,不要嫌弃它简陋。
有些话或许应当当面告诉你,但我又怕忘记。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看见你的眼睛,我就时常忘记要说什么。
我原本是不打算回楚城参加婚礼,原因我跟你说过。但你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