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过来接她。
车停在面试会场侧门外的路边。
晏斯时发完消息之后,等了约莫十分钟,才看见有人出来。
穿着灰色套装的夏漓撑着一柄透明雨伞,步履匆匆。
她拉开车门时,外头的雨气灌入车厢,晏斯时看她一眼,愣了下,“怎么这么狼狈”
她像是被水泼了半身,灰色齐膝西装裙和肉色丝袜都是湿的,还在滴水。
“同事他们工作还没结束,我刚刚临时去帮他们拿外卖,被车溅的。”夏漓收了伞,往里看了一眼,有些踌躇。
晏斯时说“就放车上,没事。”
夏漓这才上车。
她坐下扣安全带时,晏斯时回身,捞过了后座上自己的西装外套扔给她,让她先擦擦身上的水,免得着凉。说罢又顺手将空调调成了热风。
“拿这个擦”
“先将就一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不贵吗”那柞绸的里衬,摸一摸即知价格不菲。
“衣服不重要。”
夏漓是真狠了狠心,才舍得去擦。
一身凉意,尤其那丝袜,贴在腿上的湿黏感让她整个人都很不爽。
然而那袜子是连裤的,她没有办法当着晏斯时的面脱下来。
只想着再忍忍,到方便地方再说。
边擦着水,夏漓边吐槽道“我今天好倒霉。”
“嗯”
“刚等你过来的时候,坐在大厅休息,被人拦住了。他是今天来参加面试的学生,进了二面,但二面没过。我们那时候三面的流程还没完全结束,他非要我给他一个机会,再跟他聊聊。我说二面结果是三个人共同决定的,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他也不听,塞了一堆证书复印件给我,就自顾自地开始吹嘘他的获奖经历”
“没叫保安吗”
“叫了。他被请出去的时候一直骂我,骂得好难听。我让hr把他加黑名单了。”
夏漓颓然地叹声气,只觉得这一整天好累,“今天可是我生日,谁生日这么倒霉。”
晏斯时看她,“还想去餐厅吗”
“不是很想了,好累。也不是很饿。”
晏斯时想了想,又问“那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夏漓身体往后靠,思绪是空的,纯粹天马行空信口开河“想看雪。”
她生日在夏天,夏至,北半球白昼最长的一天,可以说跟下雪天气最最南辕北辙。
她想过,有生之年,一定要去雪山这样的地方过一次自己的生日。
她话音刚落,晏斯时说“好。”
夏漓一下坐直身体,因为听出来晏斯时的语气根本不是随口敷衍,“你认真的”
“认真的。”晏斯时抬腕看一眼手表,“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