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标签标定自己的同温层。
她以前只知道晏斯时家境优越,但从未去想过,他身份证号的前六位可以解读出什么信息。
直到此刻,听他们闲谈,她才知道,她或许远远低估了晏家的背景。
现在在场这些人,一般情况下,绝不会与她产生什么交集。
夏漓突然觉得兴味索然。
倒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她有自己朋友圈,并且很满意自己长期维持的友谊,不管是徐宁、林清晓,还是来北城之后,意外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的欧阳婧。
她只是意识到了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分析这些东西。
这让她在内心有些鄙夷自己的庸俗。
都聊过一轮之后,晏斯时稍得片刻清净。
杯子里冰块已经化了,他不爱那种温吞的口感,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杯子。
转头去看,夏漓捏着那暗蓝的啤酒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瓶身,似有些百无聊赖。
实则他也是。
听从医生建议的心血来潮,没有让他与这些旧日朋友的浅层社交中获得太多乐趣,反而觉得对情绪是一种消耗。
晏斯时出声“出去吃点东西”
夏漓回神,“这里好像就能点吃的。”
晏斯时却站起身,伸手,拿了她手里的瓶酒瓶,往茶几上一放,“走吧。”
闻疏白留意到了,“这就走了”
晏斯时“出去逛逛,一会儿回来。”
走到一旁的柜子那儿,晏斯时开柜门取下两人的大衣,将夏漓的递给她。
两人走出包间,穿过走廊,到了楼下。
夏漓穿上大衣,斜背上自己的链条包。
“啊”
晏斯时看过来。
夏漓有一缕头发夹进了链条里,她没注意,牵扯得头皮一痛。
晏斯时靠近半步,叫她别动,伸手,来解救她的头发。
夏漓手拎着包悬在半空,真就一动也不敢动。
人其实真的很难对自己的内心绝对坦诚毕竟她曾经对他有过那么多个心动的瞬间。
就像此刻。
离得这样近,她目光稍一抬起,就能看见他颈项至下颔一线的轮廓,似冷玉质感的皮肤,以及分明的喉结。
只要一呼吸,便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像置于天地皆白的清晨,四面八方都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