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没说话。

“那事情处理完了么”

得到乔延的同意，齐以梵又嘿嘿笑了一下，然后踩着雪小跑着去找朋友去了。学校里主干道上的雪被清理成了雪堆堆到了一旁，但是没清理的地方，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躺在床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伴随着他身体的冷热交替，他像是躺在了虚浮的云里。太阳照耀着他，云朵里的水汽包裹着他。乔延的身体像是被拆开一般的松弛放松，他的意识却像是被拧紧的弦一样高速运转着。

齐以梵语气里全是不满。

而这边他这样说完，乔延看着他，像是走了一会儿神后，对他说了一句。

意识里，关于过去的，现在的，回忆与场景变换，切割，乔延的脑海中一遍一遍过着秦东栾的影像。他像是渐渐沉入了一种冰冷厚重的液体里，他的身体和意志慢慢下沉，最终，他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

齐以梵询问着乔延，乔延在他询问着他时，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后，乔延说。

看着这样的齐以梵，乔延“我”

他好像因为这个决定，一下开心了起来，变得比刚刚更明亮了。十七岁的少年，带着剔透的少年感，什么情绪都在脸上眼睛里一览无余。

“老师”

“哎老师，你怎么说不给我补习就不给我补习了我妈接到你电话后，还以为是我把你给赶跑了，差点揍了我一顿。”

乔延看着他，最终没有否认。

乔延又不说话，齐以梵索性也不问了，他直接对乔延道“那你就先忙你的就是了。反正我现在慢慢已经跟上了，有那么两三个星期不补习也没什么。等你忙完之后，你再过来继续给我补习。”

反正要乔延说的话，最后翻来覆去等他说完，还是不确定那套。而这边，齐以梵直接替他做了决定，省的他再去想了。

齐以梵喊了一声。

“那老师我先走了啊。”

白天雪停了，但天依然是阴沉着的，像是还有未抖落完的雪花，黑压压地积聚在云上。

“我要你对不起干什么啊。”齐以梵说，“我就想说你是为什么突然就不给我补习了的啊”

“行不行啊”齐以梵这样说完，看着乔延问道。

虽说他不喜欢补习吧，但他还算能接受让乔延帮他补习，要是换另外的老师，那还是杀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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