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鼓胀,她喝了太多酒,根本没有足够清晰的思维诡辩,况且事实摆在眼前,短时间内,她很难找到理由诡辩。
她只能气急败坏道“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薛凛眸色一敛,霍然起身,双臂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雪白的墙壁,急促道“你留着它,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你七年都没把它扔了,说明你也没忘了我,对吗”
“你对我,不只是因为当初坐的近,没有别的选择才喜欢,对吗”
薛凛声音很沉,带着些许颤抖,熟悉的磁性沙哑的声音灌入耳中,魏惜不禁气血上涌,心跳加速。
他问的那些问题,她一个都回答不了。
她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但身体却热的焦躁,她只能装腔作势地喊道“不是不是都不是”
七年后再见,她在薛凛面前始终是从容不迫,心平气和的,她戴着最完美的面具,让自己显得成熟优雅,云淡风轻。
好像那些曾经只是年幼时的一个玩笑,谁再放在心上,谁就没有成长。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体面下去,可薛凛看到那个相框,突然打碎了一切,打碎了她全部的从容,让她的情绪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两性关系其实也是一种交锋,谁先失控,谁就输了。
她刚苍白无力的吼完,正要赶薛凛出去,薛凛却突然俯身,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记忆里熟悉的吻再次袭来,魏惜蓦然睁大眼睛。
不,和记忆里不太一样。
曾经的薛凛是收敛的,克制的,吻人像蜻蜓点水,温柔擦过。
现在的他是强势的,掠夺性的,重重摩擦着她的唇,让唇珠充血,发烫,她呼吸间浓郁的酒气与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儿混合在一起,于静谧温馨的公寓里炸开。
她现在分不清,他们谁更失控。
“唔”
魏惜仰着脖颈,拧眉,双手推搡着他的肋骨,可却被抵在墙边,吻的更深。
缱绻深沉的吻勾起不知名的,光线逐渐被泛起的泪水阻挡,变得悠长迷离,不知什么时候,她手上推搡的动作停了,明显的抗拒变成食髓知味的回应。
是酒精蛊惑了她,让她碾碎廉耻,自尊,只为原始的渴望臣服。
七年时间,没有恋爱,没有个人生活,与学业科研相伴,她觉得自己快要不会分泌荷尔蒙了。
原来她还是会的,她也会被勾起,也会想要跟异性亲近,也会因为一个吻而毛孔张开,绷紧脚尖。
松弛的肩带又滑下一寸,光洁细腻的肩头彻底露了出来,她的锁骨随呼吸起起伏伏,颈窝里的吊坠给周遭的白皙镀上一层瑰色。
就像是严丝合缝的蚌壳,终于松动地张开一丝缝隙,灯光照拂,四处都是细细密密的温腻。
蔓延的暧昧无孔不入,像无形的丝线将年轻冲动的身体包裹,才一寸寸拉进。
混乱不知所处。
他吻了好久才放开她,她虚软无力地贴在墙上喘息,柔软的发丝沿着肩颈滑下去,没入摇摇欲坠的领口。
魏惜眼底还潮湿着,意识还没从刚才的深吻中恢复,她鬓角挂着汗,藏在他的怀抱里,低声喃喃“你抽烟了。”
声音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但周遭实在是太静了,静的只有凌乱的呼吸和喃喃细语。
薛凛眼中浸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比她喝过的所有酒都烈。
“嗯,你不喜欢”
魏惜薄薄的眼睑抖动着,揪紧他外衣的手指缩回来“以前的比较好闻。”
那股单枞乌龙的味道。
“好。”
他的手沿着滑脱的肩带向下。
意识回笼,魏惜突然抓住他,尴尬为难道“我月经。”
薛凛克制地把手收了回来。
迷乱渐消,涌起的热潮和冲动也悄然平复。
魏惜勾起肩带,眨眼看着薛凛“你手臂还疼不疼”
喝酒后就这样,要是一直不睡,便时昏时醒,好像酒精在身体里时而发力时而休养生息。
薛凛手指动了一下,开口“疼。”
魏惜又问“你是来干嘛的”
薛凛无辜道“擦药。”
魏惜“去沙发。”
薛凛现在听话得很,慢慢退开,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她从严密的怀抱里逃开,缓解尴尬似的用手拢了拢头发,左手掌心捏着的小白瓶已经被她焐热了。
薛凛见她拧开,挑眉问了句“新的”
果然是给他买的。
魏惜没有多想,直白回答“当然是新的。”
她撕开包装,小白瓶在左手心托着,她凝眉看了看薛凛的右臂“你把袖子解开。”
薛凛喉结滚了一下,迟疑几秒,才缓慢脱掉外衣,然后单手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慢慢挽起袖子。
他坐回沙发。
其实他手臂没那么疼,最多是从机场一路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