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李承道哪里还站得住,他要是再不干点什么,就真成只能捏软柿子的懦夫了。想到此,李承道直接冲上去,与李承乾扭打起来。
护卫瞧见,立时上前。
李承乾嗤笑“怎么着,怕自己打不赢我,想以多欺少你也就这点能耐”
护卫冤枉,我们只是想拉开两位小郎君,可不敢同你这宫里头出了名的小魔头中山王动手。
“谁以多欺少了”李承道怒极,赶紧勒令护卫,“你们都退下,不许过来。这是我跟李承乾的事,我们自己解决。谁要敢过来,就是违抗命令,回头我就让阿翁治他的罪。”
眼见李承道这边的护卫犹豫了,李承乾又装模作样呵斥自己的护卫“你们也别过来。”
他看着李承道“就该这样,才像个男人。咱们一般大,谁赢了都不算以大欺小。”
嘴上说着,手头却没停,一拳砸在李承道脸上。李承
道吃痛,拼命反抗,想打回去,却惊人的发现压根挣脱不开李承乾的束缚。没多久,嘴角,手臂,肚子,大腿全中了招。
二人滚做一团,外人看来那是互相打得难舍难分,实际李承道压根没捡到半分便宜。护卫们想帮忙,却又不敢伤了任何一方。两人扭作一团,还真没法下手。
李承道又气又急又痛,忍了好几下,终究没忍住,哇哇大哭。
护卫大骇,见李承乾动作稍顿,两人不再纠缠了,忙上前将二人分开。
李承道坐在地上,已然毫无形象“你欺负人,我要告诉阿翁。”
李承乾不带怕的“告就告,你去啊。”
李承道哭唧唧跑了。
裴行俭很是担心“他肯定进宫找圣人了。若是圣人知道,你”
话没说完,头上已被李承乾拍了一巴掌“操什么心呢。阿翁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你赶紧回宏义宫,我得进宫去。”
裴行俭本想再劝,听闻最后一句,立马道“我这就带人回义父义母处,你别担心我,快进宫,不能让圣人只听他的一面之词。”
两人分道扬镳。
李承乾赶到甘露殿时,李承道正同李渊控诉他的罪状,瞧见李承乾进来,恶狠狠瞪眼“阿翁,你看他,居然还敢来。”
“我怎么不敢来阿翁也是我的阿翁啊。别以为只有你会告状,我也会。阿翁,李承道欺负我”
李承道这他妈到底是谁欺负谁
“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欺负我。你指使贱奴拿西瓜和辣椒种子诓骗我,还打我。阿翁,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全是李承乾打的。”
李承乾气鼓鼓“什么叫指使贱奴诓骗你明明是你自己规矩没定好,关我什么事。我给的西瓜跟辣椒种子可都是实打实的。而且我是打你了没错,你就没打我阿翁,你也看看我这一身,全败李承道所赐”
李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李承道鼻青脸肿,好不可怜。李承乾,啧,这娃儿怎么浑身灰扑扑的,衣衫不整,发髻全乱,比遭了灾的难民好不到哪去。
李承道咬牙“李承乾,你别颠倒黑白。”
李承乾挺胸“屁的颠倒黑白。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再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撩者贱。我弄办事处,你也弄办事处。我用赏赐吸引胡商,你也拿赏赐吸引胡商,还非得跟我抬价。怎么着,除了学我,你就没别的本事了”
“我我什么时候学你了谁说办事处就只能你弄,别人弄不得这又不是你专属的,阿翁可没给你这个特权。你凭什么说我学你。”
“这还不是学我你就嘴硬吧。事情是你起的头,你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拿你点赏金当赔偿难道不应该更何况那赏金还是我用货真价实的种子换的。”
“你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李渊总算从他们的对质中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只觉得头痛。李承乾坑李承道是不对,但李承道非学李承乾,还跟他抬价,也不对。至于打架
李渊瞧了两个孙子一眼,啧,互打呢,全动了手。
“阿翁,李承乾做得这么过分,你不能再袒护他。”
“阿翁,李承道撩得事,是他有错在先,你得罚他。”
“阿翁”
“阿翁”
李渊被拉来扯去,耳朵里一会儿一个做主,一会儿一个主持公道,只觉得自己真成“阿嗡”了,脑仁嗡嗡作响的嗡。
“够了”李渊大呵,“闹什么闹,这事你们皆有错,全都给我闭门思过。来人,将两位小郎君送回府。”
说完,甩袖离去。
李渊走出老远,见两个小魔王没追上来
,便知定是被侍卫绊住了,终于长出一口气。
早年,他总找机会将承乾与承道凑一起。一来是觉得二人年岁相当,一块玩耍一块读书,感情处出来了,不比亲兄弟差。若承乾当真身负运道,命格特殊,这丝情分对东宫有利无害。二来是想着有两个孩子作为纽带,老大与老二或许能有调和的余地。
可惜世事难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