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还给修真界除了大毒瘤呢”
“他们真是忘恩负义的人,才会揪着师尊那点错处”
这几年,他修为越来越扎实,也才知道,当初气运泄露,是多大的隐患。
这些,郁月从没提过。
她总是做的比说的多。
窦渊“他们之所以想拉拢我们,是不知道师尊平日如何对我们。”
这要是换成别的仙宗弟子,大概真的被蒙蔽。
李沂“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们说。”
他目光,在自己师兄弟之间转一圈,“残害修士的事,不是师尊做的。”
孟金宝一喜“我就知道,师父不是那种人你有证据反驳他们吗”
李沂摇头“我是说,那个人,不是我们现在的师尊。”
孟金宝脑子给绕歪了,他看向其他人,陆空雪和窦渊若有所思。
他只能看秦道直。
秦道直问李沂“你是说,师尊的芯子,换了个人”
孟金宝“这也行”
秦道直心想,哪里不行。
他就是从别的世界,来到这里的,穿越这种事,既然发生在他身上,也能发生在别人身上。
也是,越想越觉得有端倪,秦道直睁大眼睛,而且有时候,师尊的用语,不太像这个世界的人。
他怎么没早点联系到呢
陆空雪眉头舒展,很快接受这个说法“是的,她与以前那人,并不一样。”
窦渊选择更简单的说法“夺舍”
李沂说“可以这么理解,我的证据,并不只是师尊换了行事作风,而是我的剑灵是从未来回来的。”
不管如何,他不能忍受这些罪名,扣在师尊头上,所以他愿意坦白剑灵的特殊。
秦道直一拍手掌“重生”
“重生”李沂嚼着这两个字眼,“是的,没错。”
“如果不是师尊横插一脚,现下,我们都是柳春风的弟子。”
“而且,结局都不好。”
所有人都沉默了。
李沂不擅长讲故事,也没那个心情,告诉他们他见过的上辈子。
他们只要知道柳春风真面目,也就可以知道,在柳春风手下,必定不可能好过。
好一会儿,孟金宝打了个冷战,又好奇“按你这么说,我们最后都死了吗”
李沂点了自己,孟金宝和陆空雪“我们个死了。”
他又说“死得凄惨。”
想起红腥藤,窦渊轻叹气“如果还在柳春风那里,我恐怕也凶多吉少,难怪圆空大师说,我是被改过命的。”
秦道直“窦师兄都出事,我肯定也没了,原来我们五个都是可怜蛋,是师尊给了我们新的机会啊”
李沂“”
该不该说,秦道直最后杀他证道。
不过这不是重点,况且长秦道直志气,他也就闭嘴了。
陆空雪“既然如此,师尊不是九年前那人,更不会被这份留影拘束。”
孟金宝“其实,就算师父虐待过我,我也早放下了,何况这不是师父做的,可是,师父现在在哪啊。”
一时没人说话。
他们才发现,度蒙山好像过分安静了。
往常,他们聚在一起商讨宗门大事,师尊都会立一个“第几次弟子代表大会”,又或者,必不可少的烤地瓜。
现在,桌上秃秃的,大家心里也空空的。
缺了最重要的人,也就没了主心骨。
突然,孟金宝低低啜泣“师父肯定是受了委屈,然后走了。”
秦道直死咬嘴唇“就是,不是她做的,连否认都不行。”
这个世界可不承认“穿越”,只有夺舍。
夺舍也是不能为他人容忍的邪术。
如果郁月否认自己是九年前的人,会被认为是夺舍,到时候,又递新把柄给登仙阁。
真是,认也不行,不认也不行。
窦渊拿巾帕给孟金宝,安慰“没事,师尊那性子,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话是这么说,他脸色也难看。
李沂想起上辈子。
他摸着逐日,闭上眼,没有说话。
陆空雪环视四周。
没人揣着袖子,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进门,没人逗弄小乖小黑,也没人突然探头,来一句
“雪啊,为师想吃点蜜饯,去仙城买吧。”
最后的最后,她只留了五个烤地瓜给他们。
又想到,她自称“监考官”。
或许,是考试结束,她收到满意的答卷,也该离开了。
陆空雪心里一顿。
他早该察觉异样的,郁月的离开,不是没有前奏,比如后来一次次,她放手让他们去做。
除了最危险的事,她让他们得到充分的历练。
可就是没人想过,她会不告而别。
思及此,陆空雪看向的师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