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亲自抱着送到了勤耘斋去,结果碰巧遇到了下课的监生们,正好被撞见他衣衫不整的模样。
司业大人内心挣扎痛苦纠结不已,他原以为祁大人年轻有为,乃人中龙凤,着实对他有无数的幻想和期待,却没想到,这祁大人什么都好,就是与女子之事上有些不检点。
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女监生还是今年最优秀的女监生。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与司业大人如今的痛苦不同,另一边的勤耘斋,江眠月面临的却是另一种痛苦。
刘大夫亲自给她伤口上药,那伤口不大不小,不深不浅,刘大夫却说,江眠月实属运气好,若是那伤口割得再深一点,便伤着了最重要的血脉,到那时鲜血喷涌而出,神仙难救。
刘大夫的药膏清凉刺疼,江眠月咬牙忍着,刘大夫见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都有些不忍。
“你也真能忍,这样疼,若是忍不了,便喊出来吧。”刘大夫温声道,“喊出来能舒服些。”
江眠月摇了摇头,耳根却猛然间红了。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画面,便是上辈子祁云峥折腾自己到最巅峰的时候。
他一面动作,一面俯身咬她的脖颈。
声音沙哑,凌乱的发丝洒在她的脖颈间,悠缓的缠绕着她,仿佛某种水蛇一般。
便听他在自己的耳边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求索无厌,“忍不了,便喊出来。”
江眠月几乎是立刻便努力将这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赶了出去,可耳边却仿佛有回音缠绕,“喊出来能舒服些。”
“我没事。”江眠月忍着疼,耳根通红道,“刘大夫您继续就好。”
刘大夫见她苍白的面色忽然红了,以为是自己上药的动作弄疼了她,赶紧将动作放的更加轻柔。
上完了药,刘大夫将她伤口包扎好,轻声嘱咐,“给你的药里加了些驱寒的,晚上好好睡一觉,千万别再累着,不然风寒与这外伤一道折腾你,就麻烦了。”
“多谢刘大夫。”江眠月感激不已。
兰钰不在,尹楚楚在一旁看书,听闻这句,立刻回头应声道,“刘大夫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刘大夫笑了笑,留下了药膏和换药棉布便要走,江眠月见此,赶紧喊道,“刘大夫请留步。”
“怎么”刘大夫顿住脚步看着她。
“刘大夫,有件事,能不能拜托您。”江眠月从枕头下取出一个棉布包裹的小球,小心翼翼的打开,抬眸看着刘大夫,“这东西外头裹了毒。”
刘大夫眸色一震,皱眉看着江眠月。
“可否请刘大夫帮我,查清楚这是什么毒,来自何处,有些什么作用”江眠月请求道。
刘大夫皱眉,迟疑许久,还是开口道,“江监生,不是我不想帮你。”
江眠月听到这句,顿时明白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一来,你是国子监监生,且与我私下说这些,属实违反了规矩。”刘大夫认真回应她,“二来,你私自拿着如此毒物,若是因为持毒出了错,其他监生或是你不慎触碰中了毒,都不是什么好事。”
江眠月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一旁的尹楚楚听到这些,几乎惊呆了,整个人僵在原处,看着江眠月手中的东西,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身上长了几个胆子
“你最好跟祭酒大人坦白此事,以免日后受罚,若是祭酒大人吩咐下来让我彻查,我名正言顺的尽力而为。”刘大夫淡淡笑了笑,朝她眨了眨眼,转身离去。
江眠月眼前一亮,明白她在跟自己暗示,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希望。
现在关键又回到了祁云峥那里。
待刘大夫走后,尹楚楚几乎是扑了过来,拧着眉头看着她,“眠眠你疯了,你哪来的毒”
“今日公主别院。”江眠月认真看着尹楚楚,“差点弄死我的毒。”
尹楚楚倒吸一口冷气,担忧的看着她,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只留了一句话,“需要我的话,告诉我一声。”
江眠月心中一暖。
当晚,兰钰又哭着回来了,一双眼睛肿得可怜巴巴,一回来就扑进了江眠月的怀里,“呜呜呜呜眠眠”
“怎么了玉儿。”江眠月用脚指头猜也知道是怎么了,“祭酒大人又给你布置了几篇文章五篇十篇”
“呜呜呜八篇。”兰钰哭得歇斯底里,“我怎么办啊,真的写不动了,就骂了他两句,至于吗。”
江眠月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哭别哭,慢慢写,总会写完的。”
“他说三天之内,呜哇”兰钰爆发出一阵嚎哭,“还是杀了我吧”
兰钰一面嚎,一面从一旁的柜子里扯出一件衣裳来,显然是男子的制式,正是上次祁云峥留在江眠月这儿的那件外衫。
兰钰一面骂人一面用拳头锤那衣裳,“祭酒大人,真是小肚鸡肠小气吧啦听不得半点真话伪君子”
江眠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