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淡笑了笑,走上前去,在人群中心用最快的速度,飞快将那纸扯破了一大块。
只听“撕拉”一声,所有人都僵住了。
“谁干的”
“不是我”
所有人霎时间作鸟兽散,惊慌奔逃至自己的位置上去,那张刚刚还是众心拱月一般的题纸,如今却像是一个被人弃之敝履的垃圾一样,缓缓的飘落在地。
吴为和一直挤在外圈的兰钰看清了整个过程,二人都惊愕地长大了嘴巴,嘴巴里能塞进一枚鸡蛋。
她居然敢撕祭酒大人的手稿
江眠月捡起地上的题纸,用手拍了拍上头的灰尘和脚印,缓缓走上台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祁云峥书写过的那一块纸张,缓缓地、一点点的、撕了下来。
广业堂的所有监生顿时都变了脸色,惊愕地看着她胆大包天的行为。
她居然敢撕祭酒大人的手稿
江眠月面色自然,她早已想好了今晚见祁云峥时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应付,如今也算是有恃无恐。
众人便只见他们这位大胆的斋长细嫩手指所到之处,一大张题纸成了一小片轻飘飘的小块,上头是祭酒大人珍贵的字迹。
她甚至根本没有撕齐整,那纸张的边缘还有令人痛心疾首的毛边。
“谁要”江眠月面色平静的,目光“真诚”的看向在场的诸位监生,“我特意撕下来了,你们可以带回去好生观摩。”
“”堂上一片死寂。
吴为胖嘟嘟的脸上都是冷汗,气氛凝固,他赶紧回了自己的座位,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
亏他之前还觉得担心,以为祭酒和司业大人只按照做文章的本事来选斋长有些不合适。
他以为这位江姑娘如此柔弱漂亮,恐怕当了斋长以后会被那些人高马大的男监生欺负,如今看来,祭酒和司业大人才是慧眼识珠。
她这么豁得出去,谁敢跟她对着干
“既然没有人想要,便先存放在我这儿,你们随时改变主意,来找我便是。”江眠月将那张纸片和自己的题纸一到叠好,正准备回座位,却想起刚刚混乱中那个奚落的声音。
此事也需要解决才行。
她缓缓扫视广业堂诸位监生,却无法从在场人的面容上看出刚刚说话的人是谁。
“博士还有一会儿才来,现在开始根据名册点到。”江眠月拿出每堂斋长都手持一份的名册,缓缓打开,看向全堂监生。
所有人都不出声。
经过手撕祭酒手稿一事,再加上与她起了正面冲突的陆迁如今据说已经皮开肉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诸位监生目前哪里敢直接跟她起冲突,更何况她只是进行一个简单的点到罢了。
这也是斋长的日常工作而已,大家都乖乖应声。
“李随。”
“在。”
“吴为。”
“在。”
“刘钦章。”
“在。”
江眠月缓缓抬眸,与那人对视。
就是这个声音。
那刘钦章长得倒是不错,看起来俊俏得很,脸上带着天生的傲慢,他眯眼看着江眠月,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不屑,江眠月朝他微微一笑,低头不再管他,继续点到。
点到完成的时候,博士正好也到了,开课的铃声响起,博士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看着一室乖巧的行礼的诸位监生,心中舒畅不已,“不错,不愧是广业堂,最为守纪律守规矩,第一日能有如此精神样貌,实属不易。”
大部分人都看向江眠月,江眠月行礼过后,轻声道,“禀告先生,今日已点到,人员齐全,这是名册。”
她双手递上名册,博士接过之后,缓缓一笑,“江眠月吧。”
“学生在。”
“不错,落座吧。”
“是,先生。”
江眠月礼数到位,不紧不慢回到座位上,心中倒是还挺平静。
对她来说,最难的该数应对祁云峥,其他的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今日给他们上课的先生是国子监有名的博士张怀宁,江眠月以前就曾拜读过他的大作,如今见到真人,她再不想把注意力放在上课前那些琐事上,只摒除杂念,专心听课。
半日下来,张怀宁先生布置不少工课下来,下课后,大家都舒了口气,一个个开始抱怨课业太繁杂,还有一篇额外的文章要写,着实是人间疾苦。
兰钰可爱的小脸也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开心。
“我要先去会馔堂了。”江眠月将东西收拾好,看向兰钰,“你先做工课吧,一会儿再来找我,我给你留一份饭。”
“呜呜,你真好,我去给你帮忙吧。”兰钰觉得很不好意思。
“无妨,我做工课很快的。”江眠月笑了笑,便先行独自离开了广业堂。
独留兰钰羡慕她不已很快,有多快
江眠月刚走到会馔堂的门口,去路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江眠